- 原来学生运动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可怕,反而有一种嘉年华会似的东西,包括朗诵聂鲁达的诗,包括选一件示威游行的衣服。革命是可以重新注解的,或许,革命是因为你的青春,并且转化为一种青春的仪式。蒋勋
- 我们都活在血泊中,各种不同形式的血泊,厮杀的血泊,或爱的血泊。蒋勋
- 我是落日里发呆的一头石狮,看到夜色四合,看到繁华匆匆逝去,不发一语。蒋勋
- 走进一片正在落叶的银杏树林。枝干苍老,树皮上都是皴皱,褶皱凹痕中长满苔藓。秋风乍起,一片片叶子满天满地扑面而来,在我头上回旋,好像久别重逢。蒋勋
- 孟子说人性本善,人是性善的发扬;另一个非常大的荀子流派,则说人性是恶的,因为性恶,才需要很多的教养和禁忌去限制。蒋勋
- 人类生活在愚昧无知中,打不开生命的密码,往往是自己对身体充满了禁忌,对生命充满主观的、先入为主的偏见。…我们仍然像蜷缩在幽暗中的胚胎,等待被唤醒。蒋勋
- 少年时的狂热浪漫一过,我们大约都有一种觉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凡人,英雄的慷慨悲歌实在离我们太遥远。如果我们有沧桑,我们的沧桑也只是生活中琐细的一点点辛酸吧?并不是什么可歌可泣的悲怆或剧痛。蒋勋
- 记忆并无好坏的差别,最好的记忆与最坏的记忆,都因为无法忘记,会一而再,再而三从身体里跑出来.蒋勋
- 当一切的表情一一成为过去,最后,仿佛从污泥的池沼中升起一朵莲花,那微笑成为城市高处唯一的表情,包容了爱恨,超越了生死,通过漫长岁月,把笑容传递给后世。蒋勋
- 人的生命中最承受不起的不是劳苦、不是压力,是轻浮,轻浮得没有生命的重量、没有生命的价值。这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相较于重而言,是另一种对生命的侮辱。蒋勋
- 池边三株虬曲盘结的樱花树,绯红的樱花斗寒怒放,开成一片花海,花瓣飘落,夹着细雪,漫天飞舞迷离,仿佛梦境。蒋勋
- 我以前没有这样看过海河交界的潮汐,它们的交缠波动,像一种呼吸,像一种爱恋,想渴望对方的身体,渴望抵抗,又渴望被征服。蒋勋
- 属于渭水和淡水河的蒋勋,属于汨罗江和外双溪的楚戈,属于西喇木伦和大汉溪的席慕容,本是三条流向不同的河,此刻却在交汇处冲积出肥腴的月湾土壤。张晓风
- 完成美学的诗需要孤独感,可是现世的繁华难以保持孤独感。所以我说“革命者”是现世的失败者,因为他们没有成功而保全了革命的孤独。蒋勋
- 每个人都急着讲话,每个人都没把话讲完。快速而进步的通讯科技,仍然无法照顾到我们内心里那个巨大而荒凉的孤独感。蒋勋
- 我想记忆生活里每一片时光,每一片色彩,每一段声音,每种细微不可察觉的气味。我想把它们一一摺叠起来,一一收存在记忆的角落。蒋勋
- 我嗅着自己手中一杯浮荡着香气的茶,凑在鼻前,慢慢嗅着,因为是假日吗?我有足够的悠闲,从容地去感觉自己的身体。那茶的防线贮存着许多许多记忆,阳光、雨水、雾霭或山岚、清晨的露水、上坡上的土壤、偶然飞来停留片刻的小甲虫。蒋勋
- 水作精神玉作魂空山月下泪挹痕梦中繁华梦中过不落人间一点尘,蒋勳咏黛玉。蒋勋
- 有一些记忆,不那么具体,好像是一种气味,我可以闭着眼睛,完全放心,相信母亲这么近,我被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包围着,是母亲身体的气味。蒋勋
- 受折磨只是因为你爱上了这个人,如果没有这份情,也许根本就无关痛痒。亲人,夫妻间都是如此。当你有被折磨的感觉时,其实就是因为有爱,有爱就被吃定,没有其他的路可走。蒋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