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命运鄙视地把畏首畏尾的人拒之门外。命运——这世上的另一位神,只愿意用热烈的双臂把勇敢者高高举起,送上英雄们的天堂。茨威格
- 他出卖了他的才能,做下文丐的工作,跟文学制造家合力生产,帮助造成舆论,变成了一个新闻界的妓女。茨威格
- 这批战后长大的十七八岁的女孩虽然长得不好,却并不安分并不是耐心等着男人看中她们。她们追求吃喝玩乐,觉得这是她们权利,而且追求得异常强烈,似乎她们不光要享受自己的青春,还要代替那几十万葬身战乱的青年补享青春的欢乐。茨威格
-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人了,而你对我却一无所知。此刻你什么也不知道,正在嬉戏取闹,或者正在寻欢作乐,跟人家嬉笑调情。我现在只有你,只有从来也没有认识过我的你,只有我始终爱着的你。茨威格
- 国王,可以说是一架报时巨钟的主发条,它无情地规定了作息时间。从生到死的一举一动,从清晨起身到暮夜上床,甚至爱情嬉戏的瞬间片刻,不属于他自己。茨威格
- 每一个思想家,一待时机成熟,他的主要思想便不可避免地要寻找出口,其势就像扎刺寻找从化脓的手指上流出去;婴儿从母亲的子宫里寻求分娩;膨胀的果子寻求脱壳而出一样不可阻挡。茨威格
- 宁可受苦而保持清醒,宁可忍受痛苦而思维,也胜似不进行思维。茨威格
- 在严格求实的探索已山穷水尽之处,却可以让想象展开翱翔的翅膀,发挥有益的,在某种意义上说来也是可靠的作用。茨威格
- 人们历来只把在战争中无视一般的战争规律,在特定的瞬间不沿用屡试不爽的方法,而使出临期想到的绝招的人视为军事天才。茨威格
- 她忘记了,或者不懂得,这种诽谤的毒液只要有一滴进入舆论的血液循环,就能像传染病毒似地繁殖起来,即使最高明的医生也对之无可奈何。茨威格
- 一个人的羞耻心在基本一点上被刺痛,那么,它的余波会在不知不觉中迅速传到全身哪怕最远处的神经末梢,只要轻轻一碰,偶尔一想,都能使一度感到羞愧的人重新感到数倍于前的痛楚。茨威格
- *裁者经常在一旦得到彻底的胜利之后才承认人道主义,在一旦确保权力之后才较容易允许言论自由。茨威格
- 一件作品的固有力量从来不会被长期地埋没或禁锢。一件艺术品可能被时间遗忘,可能遭到查禁,可能被埋进棺材,但威力强大的东西总要战胜没有过大前途的东西。茨威格
- 爱情的陶醉和战栗,占有的痉挛,探听不到秘密激起的怒火,全都消逝得无影无踪:只有爱情带着忧伤甘美的滋味把他紧紧地搂住,一种已经几乎没有任何渴望、可是无比强烈的爱情。茨威格
- 我知道,在你们的家里有我的住所,在你们的内心里有我亲如兄弟的特权。在我们中间常常一个人给其余的人讲说我们的诗人的名字。有时候他还会打开一本书,给我们朗读诗篇。那些晚上是多么美好呀!茨威格
- 怀表的发条耐心地在暗中数着你的钟点,量着你的时间,用听不见的心跳伴着你的行踪,而在它嘀嗒嘀嗒的几百万秒之中,你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茨威格
- 我爱的就是你这个样子,热情奔放可又生性健忘,慷慨大方却又爱不专一。你向来如此,可我还是爱你。对我而言,能够在暗地里把花送给你,这已经足够了。每年一次,能够让我重温那一刻的记忆,也已经足够了。茨威格
- 正是这种民族主义强迫民族和民族之间相互疏远。它们很像森林中的树要,都想傲然独立,但在地下深处,它们的根却盘结交错,在地面上空,它们的枝叶却相互依偎。茨威格
- 不可思议的事终于发生了,世界冠军,无数次国际比赛的锦标获得者,在一个无名氏、一个二十年或者二十五年没有摸过棋盘的人面前,降下了他的旗帜。我们的朋友,这位隐姓埋名的陌生人(B博士),在公开的战斗中战胜了世界上最厉害的象棋名手(琴多维奇)!茨威格
- 恐惧是一面哈哈镜,它那夸张的力量把一个十分细小的、偶然的筋肉悸动变成大得可怕、漫画般清楚的图像,而人的想象力不从心一旦被激起,又会像脱缰的马一般狂奔,去搜寻最离弃、最难以置信的各种可能。茨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