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身上撤去了他的摁压,她只觉得自己被漩涡裹挟着无力挣脱。床垫仿佛变成了一个孩子的陀螺,让她渐渐失神。她想解释说床单上的血迹是因为例假,可这番说辞伴随着一种恣意的冷漠,零散得让人无从会意。爱丽丝·门罗
- 我还以为我可以一遍遍的重新来过,磕磕碰碰地走过世界而毫发无伤。爱丽丝·门罗
- 没有人为你长久悲伤,为你祈祷,想念你,你的位置空空如也,你已不在。爱丽丝·门罗
- 还是别试着逃避了,而是要正视这个打击。如果你暂时逃避,就仍然会一而再地受到它的打击。那可是当胸的致命一击啊。爱丽丝·门罗
- 我三十六七岁才出版自己的第一本书。而我20岁时就开始写作,那时我已结婚,有孩子,做家务。即便在没有洗衣机之类的家电时,写作也不成问题。人只要能控制自己的生活,就总能找到时间。爱丽丝·门罗
- 她们都特别擅长反讽,要把自己的怪诞说出来,获得些许的愉悦感。与他们为伴,有着非同寻常的快乐轻松,而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变成一场娴熟的揶揄与抗议。爱丽丝·门罗
- 信仰之海也曾一度充盈,环绕大地之岸,恰似一道揉皱的明亮腰带,可此刻我只听到,它撤退时悲伤悠长的吼声,撤出广袤阴郁的天涯,退到海角荒寂的石滩。爱丽丝·门罗
- 这世界就像一片荒野,我们的确能够改变自己在其中的位置,但也不过是从一个荒野小站到另一个罢了。爱丽丝·门罗
- 我读到你的字条时,就像五脏六腑一下子全给掏空了。真是这样的。如果你真的走了,我就会觉得身体里什么都没有留下了。爱丽丝·门罗
- 他上了床。“你的脚好冷,”她说,“好像打湿了嘛。”“露水很重。”“过来点,”他又说,“我读到你的字条时,就像五脏六腑一下子全给掏空了。真是这样的。如果你真的走了,我就会觉得身体里什么都没有留下了。”。爱丽丝·门罗
- 生活总是那么的忙乱。为了得到什么并用掉它,我们总是白白耗费了我们的力量。其实又何必让自己这么忙碌,却无法去做我们应该去做与愿意做的那些事呢?爱丽丝·门罗
- 她像是肺里什么地方扎进去了一根致命的针,浅一些呼吸时可以不感到疼。可是每当她需要深深吸进去一口气时,她便能觉出那根针依然存在。爱丽丝·门罗
- 在她正在逃离他的时候——也就是此刻——克拉克仍然在他的生活里占据着一个位置。可是等逃离告一结束,她自顾自往前走自己的路时,她又用什么来取代他的位置呢?又能有什么别的东西——别的人——能成为如此清晰鲜明的一个挑战呢?爱丽丝·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