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尽然是,我感觉有点像两只鼹鼠。你看过那种动物吗?藏在地底下,对储备过冬食物的积极性远超过其他动物,我们就是这样的,我们都能知道冬天什么时候到来,于是我跟我爸,天性中都会不由自主为过冬做准备。吴沉水
- 睡一觉,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不是吗?那是旧历新年的第一天,春回大地,万象更新。老祖宗概括得如此精到,简直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吴沉水
- 这么严重的生死问题,她以茶余饭后的口吻说出,举重若轻之余,却令听的人,心里刺痛得险些抓不稳那茶杯,眼前竟然一片血红,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干涸,宛若七月沙漠,一片萧杀。吴沉水
- 没有经历失而复得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这四个字有多重。吴沉水
- 徐文耀在那一刻明白了,于萱对王铮的感情,不是一个十八岁少女的情窦初开,而是,一个孤独的人对消除孤独的本能渴望。吴沉水
- 怎么会存在这样令他窒息的生物?这个少年,怎么会从头到脚,从发丝末端到指甲形状,都那么合他的心意,简直像上天为他特地打造的最美好的礼物,简直像,他想也想不出的幻境,那么惊心动魄,那么美到令人目眩神迷。吴沉水
- 那记忆中熟悉的女孩又回来了,总是那么认真,常常皱着眉头,端着白开水,一遍遍使劲瞪无法理解的。吴沉水
- 在他生命当中,他曾经疯狂地爱过一个人,为他着了魔,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他没有因为自己的感情去伤害别人,也没有违背自己的原则去扭曲别人的生活轨迹。吴沉水
- 她就像是一个生活的旁观者,虽然疯疯癫癫,可我们都知道,她只是在观察生活,却并不进入生活。吴沉水
- 他想不出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里,这个房间像功能被倒置了一样,也许它根本不该称之为卧房,它对少年来说,可能更像他的一个个人世界,必须条理清晰,必须逻辑通畅。吴沉水
- 生活的微妙之处就在于,总是会在一派山穷水尽之后让你看到柳暗花明,人情冷暖,并不总是风刀霜剑,却也有和煦温暖。吴沉水
- 因为他站在神的祭坛前怀疑牠所创世界的合理性,所以神让他唯一的朋友死得如此之惨,令他霎时间明白什么叫痛彻心扉,什么叫怨怒滔天。吴沉水
- 于是,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以一己之力走上复仇之路,他将敌人伪造的遗书一片片咬下吞进肚子里,犹如撕咬他们的血肉,啃噬他们的骨头。吴沉水
- 树倒众人推,这是到人人现实的要死,谁肯为与己无关的那个已死之人说句公道话。吴沉水
- 他爱这个人,深入骨髓,终其一生也无法忘记他,重新开始与别人的生活。吴沉水
- 孤独既没有将她压垮,她也没有刻意去表演特立独行的孤独,她身来就是孑然一身,注定要这么孑然一身地走到死。吴沉水
- 可是林翊一点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有多动人,他就像某只念头单纯却行为执着的小生物,瞪大漂亮的黑眼睛,心无旁骛地只知道盯着手中的事,仿佛摺叠一只衣袖,装好一条毛巾就是他能建构的全部的意义。吴沉水
- 多坚强的人,都会渴望有盆暖手的火,有台抽干屋里水分的抽湿机,有干爽带着阳光气味的棉被,有一个人,在等着你,你确定无疑,他在等着你。你确定无疑,他在等着你。吴沉水
- 一朵一朵,粉中带蓝,柔媚得就如青春时代的梦想,柔媚明艳,却又容易被遮蔽和遗忘。吴沉水
- 命这种东西,总是擅长风霜相逼,却又绝处逢生。吴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