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究竟想说什么呢?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正在写一个虚假的本质。不过,若想写虚假的本质就像与谁到月亮后面约会一样,黑洞洞的,没有任何标记可以识别,而且大而无边。村上春树
- 不过,拧发条鸟,人生在根本上或许就是那样的吧——大家都被关进一个黑洞洞的地方,吃的喝的都被没收了,慢慢地,渐渐地死去,一点一点地。村上春树
- 从檐廊下到院子。四下望去,端的是不折不扣的夏天,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完完全全的夏天。太阳的光线,天空的色调,风的气息,云的形状,蝉的鸣声,一切一切无不在宣告货真价实的美好夏日的光临。村上春树
- 你是回来在楼上房间吗。村上春树
- 港口灯火随之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了。刚才还就在我们身边的男男女女的种种营生,已被吸入无名光链之中。边夜景给人的印象很深,真想拿剪刀剪下,用图钉按在记忆的墙壁上。村上春树
- 好长时间没有得到加纳马耳他的消息了。她也好像从我的世界里利利索索地消失了。我觉得人们正一个接一个地从我所属的世界边缘跌落下去。大家都径直朝着那边走去,走去,骤然消失不见。大概那边什么地方有类似世界边缘什么的吧。村上春树
- 即使我的消失不足以使任何人悲伤,不能给任何人心里带来空白,或者不为任何人所注意,那也是我自身的问题,我委实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现在我几乎不再具有失去的东西,而我体内仍有所失之物的一缕残照如沉渣一般剩留下来,而且是他使我存活至今。村上春树
- 既像是个地地道道的正经人,又像是个不着边际的荒诞派。村上春树
- 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村上春树
- 别用脑袋这个那个考虑那么多,也用不着看说明书,跟价格更没关系。多数人以为年头越多约好和,但并非那样。既有岁月使之得到的,又有岁月使之失却的。蒸发有其增加的东西,也有减少的东西。终究不过是个性差异而已。村上春树
- 我和堇共同拥有的世界显得寒伧凄凉、半死不活、零乱不堪。我们两人都不具有像样的智慧,又没有加以弥补的本领,没有指望得上的靠山。我们无限地接近于零,我们这一存在微不足道,不过从一个“无”被冲往下一个“无”罢了。村上春树
- 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牧野听想听的音乐,读想读的书,就像干燥的地面吸吮雨水一样,很自然的,他也吻吮着寂寥和沉默,他无数遍放着arttatum的钢琴独奏,那个音调和他现在的心情极为相契。村上春树
- 老七说,那哪够?春树说,人要有够,你拿的鱼就有够。
- 这乃是浅薄的可怖的不可一世的哲学,其视野中不存在真正从根本上支撑这个社会的无名众生,缺乏对于人的内心世界、人生意义的省察,缺乏想象力,缺乏怀疑的目光。然而比人由衷地相信自己正确,没有任何东西能撼动他的信念。村上春树
- 故事的设定十分简单,还是村上春树那种信笔拈来、随意闲散却对细节分毫不含糊的文风。
- 无论看上去多么平稳的人生,肯定都会有巨大的虚脱期。也许能说成为发疯而准备的时期。人类大概需要这种类似间歇性的东西。村上春树
- 要跳要舞,羊男说,而且要跳得优美动人,跳得大家心悦诚服。既然要使大家心悦诚服,那么我恐怕也该具有假相才是。果真如此,大家能对我的假相心悦诚服吗?也许能的,我想。但又有谁肯对我的真相心悦诚服呢?村上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