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他很能忍,很会演戏,但忍得辛苦,骗到自个都骗不过,他只能恨了。而这恨不是仇恨,他所恨的是无力,无力操纵我的意志,无力欺瞒自个的心意。周梦
- 有多少次,他都忍不住想告诉她真相,可最终他还是决定欺瞒下去,最好是一辈子,永远都不叫她知道。周梦
- 我的命运早同西日昌紧密相连,并且与有没有孩子没有因果关系。有了孩子,只叫我更明白,我会为他做什么,做到什么地步。周梦
- 我怨极反笑。所谓天下绝学,不过如此。所谓天下绝学,也是人编就的。我能理解,自个不喜欢的就厌恶,自个所爱的就褒扬,因为我自个也这样。我就这样了,汝辈去甘棠遗爱,我走我的不归路,至死。周梦
- 我一次又一次在悬崖边上告戒自个,跳下去就真的万劫不复,而他始终不变的拉着我的腰,变幻魅惑的侵蚀我。现在我已能感受到他的欲望极易被我挑起,而我自个稍不留意也一样会被他迷惑住。周梦
- 什么在跳?什么在烧?我只觉着身体里激扬起难以遏止的汹涌情绪。周梦
- 有的事有的人不能沾染,一旦沾染就难以自拔。点燃欲望,火焰就不会轻易湮灭,投身渊海,只会越沉越深。周梦
- 我的心很空,空到连自个都觉得发指。这样的心境让我彻底领悟,往日我眼中的那些行尸走肉,空虚的皮囊,其实正是我自个的写照。很可笑,活死人看活死人,五十笑百步。周梦
- 我只要这样小小一块地,里头栽七棵蒜苗,就这样过一辈子。周梦蝶
- 我只是想多待在他的身边,我只是想多挽留几日明媚的春光,但我错了,错的离谱,贪求的温存此刻化为凶残的屠刃,反复切割剁碎我的躯体我的魂魄。周梦
- 充满甜蜜和欲爱的言辞,就如同当年的落霞丹一样,尝起来很甜,一旦毒发就要命。只是,这一次我心甘情愿吃这样的毒,它注解了男人享受的情欲,也陪衬了女人对情感的误解。周梦
- 女子爱俊,女子爱才,女子贪慕虚荣,她们爱的,西日昌都有,而且每样都无人可及,这就是祸害。周梦
- 宫廷的女人简单可分为二种,一是权术型的,这类女子无情冷酷,只关心她们的地位是否牢固,她们的皇子能不能当太子。另一种是女人型的,她们爱着帝皇,只想要宠爱,幻想着不可能的白头携老,三千宠爱于一身。周梦
- “说天一诀不是阴谋,因它本身确是世间最强绝学。”西日昌忽然笑道,“我讨厌古人,一句简单的话就让人想到无数种可能。”。周梦
- 魔女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她。魔女不稀罕的男人,她却为之付出一生血泪。周梦
- 她少时不相信,宫廷是用血染亮的,现在她信了。西日昌为何会对姝黎另眼相看,不就因为魔女身上散发着喷薄的血气。杀人是多么简单,用武力杀人,用权势杀人,用口舌杀人,并非必须身怀武功才能杀人。周梦
- 她从琵琶绝音中领悟的是,原来这才是西日昌真正看上姝黎的地方。并非青春美貌,并非武者身段,而是仇恨决绝。也是,以前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西日昌如此无情如此怨恨,魔女令西日昌感受到了被遗弃被仇恨的别样情感。周梦
- 我飞身跃至未央阁亭顶,抱起琵琶,转轴拨弦三两声,曲调未成先生情。这是琵琶名曲“琵琶行”的开场。妃子血的郁郁音色,仿似倾尽生平不得志。周梦
- 我仰头望天,宫殿的琉璃瓦半拢一片天空,漂浮的朵朵白云被不停切割,送出视野,又入新云。非我能掌控,非我能希冀,除了信仰。而我的信仰就是这片天空下的主宰,他是公平的。在意,所以难受,无谓,则无爱憎。周梦
- 哪有什么欲仙欲死?哪有什么抵死缠绵?我听到来自深渊的笑声,欲望就是抛弃理智的堕落。它很美,诱惑人一步步走向悬崖。知道它美得很邪,也带着毁灭,却还是会忍不住投奔,最后奋身一跃。无边黑暗,黑光闪烁。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