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聪明人自回来便一直在做着傻事,威胁、利诱、强令、欺骗、煽情、悲壮、卑鄙、逗乐,一切都为造就一个战斗团厉兵秣马的幻相。现在他跌回我们中间。打滚吧,和泥浆同在,舒服时别忘了哼哼。兰晓龙
- 我们没法不想起要麻,他的身上当已生花长草;想起康丫,我们埋他的地方现在是日军脚下,我们祈望他不要问我们有良心的没;想起从来没关心过的豆饼,希望他现在已经被冲刷到海里,这趟门他出得比我们谁都要远。”。兰晓龙
- 人总是要分的,而且还会越分越远,见不着面,摸不着人,想得你抓心饶肝的,可是咱也在长啊,个越来越高,能耐越来越大,到时候想见谁就见谁,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从天南到海北就是一抬腿的距离。兰晓龙
- 麦克鲁汉:“疯子。要看清马蜂窝的构造,不用把脑袋伸进马蜂窝。”。兰晓龙
- 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逸,命都不要,就要安逸,就这毛病。多少年来这是个被人钉死了的死穴,一打一个准儿。”,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兰晓龙
- 再也没人来我们的阵地,谁也不会来。你很期待地看着越变越大的车头,但往下一定会看见对你放屁的车屁股。我们像是上古洪荒就窝在祭旗坡的野人,趴在湿乎乎的泥土里,与朽木头一同糟烂。兰晓龙
- 无法不看见张立宪、何书光这帮子精锐,在发了狂的火力,在我们还从未见识过的密集射界中抽搐,摔倒,南天门的每一个火力点都以每分钟数百发的速度喷吐着弹丸,年青人洒尽自己的血,但甚至无缘踏上西岸的土地。兰晓龙
- 我说的是我们!我们所有人!可耻!无能!孬种!杂碎!熊人!孱蛋头!哈卵!蔫孙!瘪三!不三不四!人五人六!七七八八的夹缠不清!”。兰晓龙
- 用从正午到凌晨穿过一发子弹就能飞到的距离,在某个日军过于紧张的节点上你发狂地想念黑夜,到了夜晚你祈祷不要有人拿你这堆枯草练夜间射击,因为你得一动不动,被他打成烂泥。兰晓龙
- 我酒量二两,跟你喝舍命!兰晓龙
- 就是整一堆炮灰呗!沤出了蘑菇的木头脑袋疙瘩才去!”,迷龙鬼叫,他的话伴随着动静巨大的起床,他离开了我们,一路踢凳子推桌子的怒气。兰晓龙
- 别在人前调侃曾经的理想,信不信另说,你一直为他支付的是自己的生命。别人把他们当炮灰,他们视自己为军人。兰晓龙
- 我很少看见他对活人这样严肃。像对死人一样严肃。我曾经判断他一心杀戮,敬重死者却藐视生人,曾经觉得在他眼里我们虽不叫炮灰,但也是极品。兰晓龙
- 我觉着那啥吧,全天下欠整死的货真是越来越多了。兰晓龙
- 这车烧柴禾长大的?你装个烟囱啊!兰晓龙
- 他们都在发痒,那帮家伙,贪生怕死的**,兵痞中的破落户,大字不识的造粪机。兰晓龙
- 们所经过的大部分人是两眼漠然而茫然的,把自己的伤肢架得横断整条巷子,用所有的生气给别人来制造最后一点儿麻烦,在被人碰到时再呼痛和叫嚣——相比之下我的死样活气都可算生机盈然。少数是扎堆的,在虚无中振作起一种全无方向的努力。不辣便是这样的一位。兰晓龙
- 我们是被抢走了躯体的小偷,偷溜回来,看十秒钟栖居了一生一世的躯体。兰晓龙
- 于是他们争抢着自己那一份和别人的份,诅咒一起赴死者的大爷。我看着他们雄壮地拍着胸膛和并不雄壮地被踢着屁股,我忽然觉得我们这个民族也许真的是很伟大的,我现在看见那些征战大地更征战自己的先人们在借尸还魂。兰晓龙
- 这场进军更像溃败,在不知其然之中我们已经折损近半,死了的安详,活着的倒茫然了。我们简单的料理了死者的后事,无论中国人还是美国人都是一样,他们注定都要躺在这块异国的土地上。兰晓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