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2-09-28 00:00:00
夕阳斜下,西风渐紧。掩不住多少情怀,挡不住枝上莺歌。盖不住人间情仇。
日相思,夜相思,催人泪,泪催人。岁岁年年,年年岁岁。几回落花,几回泪?
日清冷,夜清冷,惊魂梦,梦惊魂。朝朝暮暮,暮暮朝朝。几番思绪,几番梦?
故乡的叶落了,秋就乘着落叶来了。秋来了,人就随着秋瘦了。随着秋愁了。但金黄的落叶没有哀愁,它懂得如何在秋风中安慰自己,它知道,自己的沉睡是为了新的醒来。
那一刻,我的心微微一颤,仿佛众多纷纷下落的叶子中的一枚。
故乡,远方熟悉有陌生的名字,童年的身影,成长的艰辛,离别的乡愁。都在这小小的两个字中。
故乡那寂静的山一偶,黯然涌起层层的烟岚,似飘逸的秋雨,似苦味的醇厚的酒重,迎风四溢……于是间风也潇洒,爱也真诚,于是燃起的激情伴着星韵冉冉地飞天……
故乡的人,故乡的树,故乡那独特的味道,在你感到忧伤,感到傍徨,故乡是一个宁静、安详的港湾。
故乡有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情怀。
故乡有一份青山缭绕疑无路,忽见千帆隐映来的感情。
我看到了故乡,看到了老家身后那棵生生不息的老树,看到了炊烟因为游子的归来而晃动。对于远走他乡的脚,对于飞上天空的翅膀,炊烟是永不能扯断的绳子。就像路口的大树,它的枝干指着许多的路,而起点只有一个,终点也只有一个,每个离开村子的人,都带走了一片绿叶,却留下一条根。
我看到了故乡的山丘,看到石头在山丘上,和花朵一起争着绽放;看到那饱经风霜的碉塔屹立在山丘之上,和云一起争着飘荡。看到那百年前在栽下的榕树,和微风一起摇荡的岁月的烟尘。
我看到了家的屋檐,冬天时哇哇作响,夏天时絮满鸟鸣;青阶上留下那日复一日的,年复一年留下的脚印;青砖红瓦常常被看作是穷日子里的火种。守着屋檐上下翻飞的燕子,总是那么和谐地与村户人家过着日子。时时刻刻缠绕着那颗在路上的心,就是这个屋檐与青砖墙。
我看到了母亲,那鬓边银白的头发,在那个我童年的时候,起早摸黑的辛勤的劳作。肩上承载了两颗孩子的心,艰辛的一路走来。腰被压曲了,也咬上牙,挺了过来。
我看见那醸发着田园气味的田间,瘦小的孩童,戴着草帽,慢慢地在田间挪动,看见他们在山丘上费力的砍着山上的木柴。
叶落归根,思乡情切。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去争取财富,却很少有时间享受;我们有越来越大的房子,但却越来越少地住在家里;征服了外面的世界,对自己的内心世界却一无所知。
远行的人,是什么声音使你隐姓埋名?是什么风向将你吹往他乡?秋天就是这样,把叶子纷纷抖落,把人的思念纷纷挂上枝头。是该回去了,去看看那棵生下我、让我因成长而绿又让我因成熟而黄的大树。一层层落叶铺在回家的路上,远方的你可知?
这个世界,能留住人的不是房屋,能带走人的不是道路。岁月无法伸出一只手,替你抓住过往的云。如果一切还能重新拾捡回来,我要点燃它,放到心里,一辈子不忘回家的路。人生的天空永远不会是晴空万里,人不能左右天气,但能左右自己的心情。
天冷了,树的叶子落下来,树离我很*。在*常、*凡、*淡的淡淡人生中,让自己的生命鸣唱出最美妙动听的天籁之音,那是生命多么珍贵的闪耀啊!
天冷了,叶子落下来,掩盖了一切。可是大风一直在刮,把故乡周围的尘土刮了个干净。我小小的故乡正在被秋天所包裹。回家的路在前方!
此时,正值白半球的三月,这后来一直想写点什么,却迟迟找不出一个理由来。我自己也忘记了有多长时间没提笔写写那些自己想写的东西了,其实,从用笔书写换成电脑的键盘,只是、一步之隔。而在这一步之隔中夹杂着的,或许是些许的无奈罢了。
春,对于这个季节,我总觉得它是敏感和诗意盎然。那也就固然充满着*的文化气息——一年四季之首,万物生长的季节。植物萌芽生长,动物交尾繁殖,农夫下地播种。古代把“历史”叫做“春秋”,那是因为庄稼春生秋熟,春生相当于历史之因,秋熟相当于历史之果,春来秋去的循环就是时间,而事件的因果循环,就是历史。喜欢这一篇文章,它里面这样写着: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与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起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的春天。
而当这个季节,身处繁华的都市,总会感觉到少了些什么,但所幸的是,会有那么一个地方,让自己在喧嚣和光怪陆离中时刻铭记,并且深深的怀念着,也就是这个地方,还未曾被城市的车水马龙所诠释。我于饭后,举一杯盏清茶,立于阳台,远望这座已经浸在霓虹深处的城市,去怀念,故乡的春!
这个时候,家乡还是很冷的,当别的地方下雨的时候,家乡还在飘着雪,好像在记忆中,往往是冬天都比不过春天冷,然而这种冷,却被一种温暖所诠释着。夜幕降下的时候,整个村子弥漫这一种炊烟的味道,对于这种味道,至今都记忆犹新,仿佛此刻已经置身于此,感觉暖暖的——那时候的这个时候,还冒着严寒和伙伴们玩游戏呢,当炊烟飘过的时候,我总能听见奶奶喊我吃饭的声音——苏,吃饭了;此刻,这种声音就飘荡在耳际,一股暖意瞬间涌上心头那时候的我,还小,而此时,当我长大了,奶奶却老了。
慢慢地,在不觉中,在沉浸在儿时的幻想中的时候,天渐渐地暖和了起来,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冬眠着的大地,慢慢睡醒。举目四望的时候,麦田散发出一种新绿的味道,嫩绿的新芽顶起枯黄的麦苗,伴着黄土的气息,天上的风筝也开始多了起来,我似乎今天才明白,为什么飞的那么高的风筝,末端总系着一根长长的线。
“燕子飞回来了,燕子飞回来了”当我们跳着喊着的时候,奶奶会告诉我说,是啊,暖和了,又一年春上家了(家乡方言,这个春天来了的意思),又一年,我不明白,但是我就会嚷着让奶奶脱去我身上那厚重的棉衣和棉裤,毕竟,它束缚我整整一个冬季了,当脱下来那些厚重的衣物时,我蹦起来,仿佛比以前更高了。又一年春天了,我长高了,也长大了。又一年春天......
草长莺飞,万物复苏,老宅山后的挑花,弥漫着整个院子,芬芳着整个村子,鸟语花香,一片祥和的气象,只是,那时候完全不懂,只是单纯的浸在那份春天里面,做个那个至今还未完成的梦,当我于今天忽然懂得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景象,而这与前者,完全相反,相互呈现出两个极端。就像我们的青春,大概亦是如此吧,拥有的时候,尽管挥霍,都还无穷无尽。
春天里的那片麦田,是记忆中再好不过的奔跑玩耍场地了吧,泛着希望的新绿,于春风荡漾之时,牵着费了几经周折自己制作的纸风筝,奔跑在那片麦田中,肆无忌惮的笑着,把那些希望,全系在自己手中的线上,任它随着春风飘向高空,最后松开手,任它随风飘去,然后拔腿去追,追过一个个山头,追到自己跑不动,却最终没再没抓住那根线,眼睁睁的看着它在自己的视野中飘向天际,最后到不见,然后满脸沮丧的回来,看着他们的风筝在风中飞舞,而那时候,殊不知,自己放飞的,是一个梦......
伴着春天的步伐,和着希望的气息,我和他们,并肩跑过一个个的山头,以为山的那边,就是我们所向往的,可我们看见的,还是一座座山,接连不断,没有尽头,就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全是大山,谁也跑不出去。那时候,是受我们视野的限制,还是我们那时候的世界,本来就是如此?
当那些年的春天,已成为记忆......
今天,我沿着屋外的那条路,走了出来,却发现,山后的世界,是另一番景象。屋外的山路依旧在为我走出大山的举动作注脚,那浅浅的一行不知打上了我多少若隐若现的脚印。从山村走出城市,实际上是走进一种诱惑,甚至是一种折磨。山路的源头是生活,山路的尽头还是生活。生活就是生生死死,造化*衡世界,谁能适应这个世界,谁就是赢家。做个赢家吧,赢家有能力随遇而安。无论生活把自己推到哪个位置,都要用一颗*常的心面对,轻松靠自己给予,快乐只属于创造快乐的人。
埋头于繁杂的事物中,忽略了四季的更迭,以及青草和花朵暗自枯萎时隐忍的苦涩。青草的气息在山里酝酿,一些细小的素白色小花在枝叶间晃动、颤抖,春风微拂,一闪一闪的,如同树上抖落的点点星尘。突然想起那些年的春天,我们沿着野花盛开的山道,鞋面上满是青草的气息,沿途,我们谈起那些幼稚的事情。而如今,这些记忆早已长成我们各自内心的风景,并且日显繁茂。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短暂而美丽,在时光的濡染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怀念那些年春天的影像,如同一个梦境。在那个万物复苏、草长莺飞的春天,那种在心底溢满的无可名状的幸福感觉瞬,于此时的我,猛然顿悟。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
怀念,故乡的春!
我所能记得的是,一个人沿着小道慢慢地走,两旁是齐人高的野草,或者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而我最乐意的也恰恰是攀登这样的峭壁,对于我来说,这便是一种征服……如今,关于孩提时的故乡,早已忘得差不多了,但隐隐中我仍然感觉到一种来自生命最本真的召唤在提醒我,仿佛是在告诫我,故乡的一草一木永远是最真实的生命。
我之所以说是孩提时的故乡,乃是因为我并不曾离开过故乡,只是故乡在慢慢地远离我,这种远离来自于物质社会的不断丰富,抑或是精神的日益贫乏。在我看来,故乡其实应该是一个人的精神寄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精神寄托,但如今,它正在慢慢地远离我,尽管我内心一直不愿承认,但事实上,我已经被故乡抛弃了。
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悲剧。我曾经日夜守候的村庄,包括炊烟、小桥、风、庄稼以及那些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事物,如今慢慢地变得遥远了,变得那么无可企及。还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追着风到处跑,风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感觉自己就是一阵风,那么自由,那么逍遥,还有那些庄稼,绿的让人不忍心采摘,只看上一眼也觉得饱饱的,当然,更令人兴奋的就是爬在小桥上,数着在小河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偶尔发出一声咳嗽也会惊的这些鱼儿到处乱窜,如果是跺上一脚,那些鱼儿准是一溜烟地躲进了石缝里……随着年龄的增大,我慢慢喜欢上了炊烟,那么飘渺,只轻轻地一吹,便散了,很短暂,但就是这短暂成就了一种永恒的美,不是吗?我多希望自己就是那一缕炊烟,绕着村庄飘来荡去,那种感觉一定是不可言喻的。
想到这些,我就不禁对自己充满了怀疑,也不知道是为何,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一个生下来就在漂泊的人。这样说未免严重了一点,但又奈何,关于故乡,我所能描述的太少,又太浅薄。
我甚至很害怕写到故乡,因为我怕激动的心触到故乡这个词便再也无法*静。我曾多次在梦中见到自己的故乡,这种故乡充满了安全感,那些属于我的事物一个一个地呈现在我的眼前:连绵的群山、弯弯的小河、独木桥、淡淡的月光、袅袅炊烟随着风而飘散、油菜地、啃草的牛羊、农夫……这才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它在慢慢地离我远去。
“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人家。”这是确切不过的事实了。那些在风中飞荡的芦杆,小道上枯黄的杂草,静静躺在河中的石头……故乡的风景总是充满着一种对世态的旷达,它所不缺的也总是那一种包容万象的心,和甘于寂寞的灵魂。
但是,这一切都归于时间的永恒,如今它呈现的是一种完全与之相反的景象,它不再是自然的象征,而是一种经过雕琢的玩具,而且这种雕琢的功夫是那么粗糙,那么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写到这里,我不能再写下去了,尽管我还是没有写到故乡的一草一木,但其中的缘由,谁又知晓呢?
自初中毕业赴外上中专求学乃至工作以来的这段日子里,春天时节我没有回过一次老家,这十六年的岁月中,我的春天都是在高原小城度过的。由于这个原因,于是对故乡春天的印象渐行渐远,以至成了一种回味和记忆。
今年“五一”放了长假,孑身一人留在小城没啥意思,有钱的早已做好外出旅游的准备,大部分如我的“中产阶级”都想着回趟老家,因为每个人都有思乡情愫,我也不例外,因此我作了回老家的打算。四月底的天气晴得格外的好,于是和乡友相约,中午乘便车一路风尘扑扑驶向白龙江畔的舟曲老家,回到家时正是残阳落山之时,一路上经过*六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回到了阔别两个月的老家,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五月的高原还是春寒料峭,但地处白龙江畔山谷里的老家已是一派春光明媚、绿色盎然的葱茏景象。
十多年没有体会和感受到故乡的春景了,心中一直抱憾不已。这次正好赶上了大好春光,喜悦之情自然不必言表。一踏上峰峦叠嶂的山坳中的故土,身心不由自己地陶醉在上苍赐予故乡大自然浓浓的绿色当中。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可能对于故乡的春色并无什么新意,因为人们已经*惯于年年岁岁四季更替、岁岁年年岁月轮回的定律了。而对于我来说,亲身感受故乡葱茏的绿色则成了一种奢侈,一种难得的享受。
在通往老家的山间小路上,无论是地埂边、道路旁,野生的灌木林、花草丛正在舒展着绿枝,一些叫上名或叫不上名的各色花儿正在竟相开放,白的似粉,黄的如金,紫的艳丽,红的夺目,有的似串串铃铛,有的如彩色发夹,有的象排排纽扣,把个不到两米宽的山间小道掩映得格外宜人。故乡的山在整个陇原是高得出了名的,站在故乡的山谷,放眼四望,绿装已经披上层峦叠嶂的峰峦,除过高耸入云、壁立千仞的石山绝壁,但凡有土壤的地方,无不被各种植被的绿色或浓或淡地覆盖着,整个沟峪除过屋舍、农田、马路外,都笼罩在春天的葱茏之中,山间小路就象一个天然的绿色通道延伸开来,无尽的绿色把山谷中的故乡装扮得格外靓丽,格外迷人。
故乡山村的四周,各种果树花期已经过了,树冠与枝条正在茁壮成长,成林的苹果树上还偶尔留有迟开的花蕾,桃树、李树、花椒树油绿得枝叶一树赛过一树,山村成了真正的果树林。绿色给故乡注入了一股用视角可以看得到的生机和活力,春色使山坡、田埂漫山遍野变得生动起来,鲜活起来,美丽起来……欣欣向荣一派繁华的果树使寂静的村庄掩映在浓荫如伞的绿色之中,寂静了一个冬季的山村律动起来,鲜亮起来,妩媚起来……
故乡的春天真真切切、鲜鲜活活、明明快快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春天的故乡在相隔十六年之后又回到了我这个游子的视野中来了,回到了我渴望了那么多年的梦想中来了。我不知不觉沉醉在绿色掩映的春色之中,深情地呼吸着故乡的春色带来的特有的泥土气息,我在绿色的故乡中深深地陶醉了!
2007年5月8日夜12时于枕上
关于故乡,其实不愿太过于深究。
追究起来,大概就是一段年少的记忆。
年少的记忆,可以与家乡路边任何一朵摇曳的野花有关,可以与任何一只在老屋墙角晒太阳的蚂蚁有关,也可以与夏日梨树上恬噪的蝉鸣有关,当然,也与那热得趴在地上吐舌头的黄狗、那整日慵懒眯着眼睡觉的花猫有关……
对于一个已经三十多岁,离开故乡就有十多年的我来说,是没有底气对故乡评头品足的谈论的,但又实在拗不过内心的莫名冲动,想去触摸那一段最美的时光。
是的,我站在时光的彼岸,用我三十多岁的眼去追忆那年少的时光。
熟悉与陌生,冲撞着这颗三十多岁的心。
我怀念那山冲里夕阳西下家家瓦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氤氲得如一个轻梦;怀念大人们在向晚的黄昏,拖着长音叫着各家小孩的乳名,催着回家吃饭的场景,那声长声短的呼唤,夹着鸡鸭归圈的欢叫音,是世间最美的音乐啊。
我看到了,少却了炊烟,没有了呼唤,只有几幢掩映在绿树间倚山而建的白瓷砖房屋,寂静落寞。我那年老的父母,像所有的农村老一辈一样,辛苦把瓦房改建成贴瓷砖的房子后,却跟着子辈远离乡土,在那没炊烟的城里生活。他们心怀乡土、说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他们的落寞跟老家的房子一样空,却对此无能为力。
我怀念那放学归来在村口对我摇尾相迎的小狗,它会趁你不备在你的身上留下几朵梅花;怀念午后我放的那一头牛,在草坡上吃饱了,悠闲的甩着尾巴,有时会竖起耳朵,像在倾听天籁;怀念那只离家出走的大花猫,它整天圈着身子呼呼大睡,责骂拍打它时,它跳窜到另一个地方断续睡懒觉,萌态十足。
我看到了,没有那撒欢的小狗,也没有黄牛的哞叫,大花猫许是觉得太过于寂静无聊离开了。整个村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偶尔在房屋的门前看见几个打瞌睡的老人,可他们好像也不认识我是谁了。什么时候,家乡在我的眼里渐渐陌生,而我也成为了家乡陌生的路人甲?
我怀念在空闲的时候,与邻家同伴满院子躲猫猫,看男孩子们滚铁环,踩高跷,打陀螺。与小姐姐们跳田踢键子,丢沙包,虽然往往因为输赢争得面红耳赤,但乐此不疲;怀念在夏天有月亮的夜晚,大人们坐在大树底下拉家常,小孩们在院子里玩着老鹰捉小鸡、或者是过家家等游戏。那时月亮高挂,遍洒一地温柔。
可是现在哪里才有那样的月光呢。
我们的孩子,不知道稻谷是如何生长起来的,分不清韭菜与麦子,也不知餐桌上天天吃的猪肉,原型是什么样子,偶尔看到一头牛,会兴奋得大叫。他们更加不会懂得那滚在地上的铁环是如何令拥有它的人满怀愉悦,那旋转的陀螺又是如何让人心生快乐。在野外与伙伴们摸扒滚打嬉闹追逐又是如何酣畅淋漓。他们的生活困在了一台电脑里,一台电视机里,或者一台游戏机里,一台手机里。再亮的月光都与他们无关。
是记忆不肯离去,还是时光改变了一切?
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记忆中的故乡却再也不见踪迹。我感到失落,感到遗憾,甚至感到痛心。这种情绪来得有些莫名,它与根有关,与梦有关,与那个叫记忆的东西有关……
故乡,我把最美最快乐的时光交付给了你,现在你又把它放在了哪里?
也许,故乡已只适合住在心里。记忆里的故乡已日渐脆弱,禁不住哪怕是弹指一挥。嘘,不要触碰,不能触碰。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一个打马而过的路人,还是一个真正的归客?
对于这座城市我是越来越陌生了,随着我回家次数的日渐减少,我感觉我在越来越远离这座城市,我感到手足无措。昔日的海风已不再让我浮想联翩,昔日的问候似乎全变了滋味,偶尔遇到熟人,招呼绝对是一种应酬。即使与称兄道弟的哥们在一起,也很少拥有共同的话题,常常三两杯酒下去,还不知道说些什么?过去出差在外,遇到故乡人还亲热得不行,怎么现在人回到故乡,人与人之间反倒疏远了呢?真的E信息时代来了吗?为什么信息让彼此沟通越来越*,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显得越来越远了呢??
小城人的自我满足是显而易见的,也是让我间或所不能理解的。能吃饱喝足,月底拿到800—1000元,就认为生活满不错了,偶尔能看一部大片,打两圈麻将,跳几回舞就感到其乐无穷了。虽然知道他们也渴望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生活,也梦想出人头地、做官、发财,最多只能想想说说而已,脚却是迈不动的。我曾经在回家的车上与一个邻乡的青年人闲聊,看到他自命不凡的样子,我变得谦虚起来,向他讨教艺术真谛。瞧他的口气,似乎王朔、刘心武、老舍都不算什么,只是他运气不好、关系不够。我忍住笑,再请他谈谈实质性的东西,比如说技巧、语言之类,他则词不达意,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晃几个小时过去了,下车的时候,他问我是谁。我则告诉他,区区一文学爱好者也,别人也戏称我为诗人。其实不敢当。不过说句心里话,小城中有几个这样的人倒不是件坏事,比起很多无所事事的人来说,他们应该是挺有思想的一群人。
几乎没有串门的*惯。日渐放大的心理成了一种保护膜,深深地包裹着现实和利益,想撕破是很难的。这使我很是回忆年轻时的豪情。没有任何心思的开怀畅饮,一掷千金的慷慨之举,通宵达旦的争论,这些都是对现实利益的背叛,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将自己融入他人的身体和灵魂,但并不祈求回报。俗话说。恨不得将心掏出来,指的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别说掏心窝了,假如不客气,可能摘一根头发也得踌躇。当然很多时候你并非不愿意,而是做不到,做不到的原因当然很多,最主要的是你已不是孤独一人,即使你仍是孤独一人,也可能有你不能左右的因素。我想想也许绝大多数人是因为有了家庭,生活压力大了,顾及的生活琐事多了,考虑的没过去那么单纯了。渐渐地“本来……可……”成了现在人际关系中用得最多的一个语式。
曾经有一个朋友给我讲了一件事。他有一个表弟,家境贫穷,后来上了大学,还得经常出去勤工俭学才能维持生活和学业,毕业后经数年奋斗有了出息,成为一著名开发特区企业的总经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断定一个人以后的发展,早知道的话,假如进行一下关心和帮助,不是可以得到回报了么?搞得现在想求表弟办点事都难以开口。其实,这种想法我也有过,一闪而已,真正做的话怕不容易,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是极少数人的专利。我不屑于做这些,并不是自己的心灵就多么的纯洁,而是不屑依附别人也成为一种*惯。
这些青年期到中年期的一段距离,人们的不断成熟使他们的眼睛不专注于眺望。物质与精神、幸福与痛苦,由自己分享,而不需要他人分担。泪水属于一种奢侈,不能流出,就在心里流淌。将这些关在黑色的房间里,渴望阳光,又恐惧外面窥视的人。年复一年连自己也忘记了,空明的心境不再拥有,超脱只是个安慰的名词。人一旦成熟,最怕的就是这样的评价:这个人不成熟。小城中的人*惯指指点点,也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前提。
长期流浪的生活加剧了我的天真。虽然已涉及了不少事物和世界的本质,但我始终做不到深沉。小城中的建筑物倒是越竖越高,我与故乡的人与事,似是隔着一堵无形的、而又厚重的墙。但小城人的精神很难值得恭维,这也是我不堪重负的理由:没有倾听和歌唱。我走遍仅有的几个书店,新版书是很少的,有的话也很少有人光顾,所有的书报亭,我没有找到一本纯文学的刊物,幸好还有一张《足球报》,能让我激情地度过一周,幸好夜晚的灯火还能让我看到光明的希望。
看来是得将窗户全部打开,对于爱这城市的我来说,哪怕我只是一丝微风,能沟通外面的世界,也是我心灵的慰藉。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6篇扩展阅读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6篇(扩展1)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 (菁华5篇)
每逢清明回老家纳雍拜山祭祖,总*惯在山路边扯些野苦蒜,这东西与豆豉颗、豆腐一起煮,是贵州山里穷人最销魂的佳肴。
去年有事脱不开没回老家扫墓,我叫回老家扫墓的堂兄弟记得上山时,给我扯点苦蒜回来。从办公室把苦蒜提到家,第一件事一定是把苦蒜赶紧拿出来,认真仔细地摘掉经过几天折腾后枯了的蒜叶和夹带的野草。祖坟边上扯来的苦蒜,数千里坐飞机过来的,我不忍有任何一点绿色被摘掉。苦蒜和根须上的泥土发出阵阵清香与泥香,隐约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乡味道。犹如回老家过年当汽车进入家乡地界时,那种氛围与感觉。年过半百眼睛麻,难免有些带绿的蒜叶被摘下甩入垃圾桶,我会从垃圾桶里把带绿的拣出来,再检一下。用手摘总不精准,我叫老婆拿剪刀给我。讲究的老婆看到我从垃圾桶里把检过了的残蒜叶又拣出来,本已经十分恼火,没好气地说拿剪刀干什么。我说剪蒜叶,老婆说你摘菜从来都用手,今天为什么要用剪刀?吃饱了没事做,瞎折腾什么!没好气地把剪刀甩过来,我要是不稍加避让挨着的可能是飞刀。我提高嗓门骂了贵州人骂人时觉得最解气的粗口。正在学*的儿子从房间出来问吵什么,老婆说“你爹拿野草当宝贝,疯了”。我索性不再摘了,堵气不管绿的黄的蔫的烂的,一鼓脑儿用水冲洗了,切好入锅,做家乡的苦蒜豆鼓颗煮豆腐。枯了的苦蒜叶有什么不好,老家人还做干菜干豆角呢,权当苦蒜干吃好了!
开饭了,一般不在家里喝酒的我,开了瓶茅台,把袖子卷起,要搞个酒足饭饱。儿子说闻着很香,我说不是一般的香,是天香,老爹就是吃这种天香长大的,靠这个天香考博士,从大山拼杀到北京的。儿子也与我一起大吃,多事的老婆帮儿子挑出带黄的枯蒜,还有些草草。儿子问老妈挑什么,爱人回答“你爹没有摘检好,里面有野草”。我给儿子说,不要听臭娘们胡扯,挑出来的不是野草,是苦蒜干,味道更好。吃完饭后,我问儿子,老爹的手艺如何?儿子打着隔说,真好吃,就是味道怪怪的,苦香苦香的,不知道像什么来着。冷不丁冒了一句,是不是老家的人来北京了,你又要去打麻将了?
苦蒜豆鼓颗煮豆腐,小酒儿半斤多下肚,躺在床上看电视,眼睛睁着但不知内容是什么。何时睡去不知道,只记得梦里尽是家乡的模样,山上的祖宗,儿时的玩友,初恋的情人,还有好多陈年好事乐事趣事坏事臭事,也来凑合……。
天下最难舍弃的,让人一提起就想吹牛皮的,会无端生起一种了不起冲动的,不是功名利禄,亦非美味佳肴,而是每每回想或提起家乡的感觉!
我的故乡在一个古老而宁静的小镇——板桥镇。小镇的街道从老拱桥一直延伸到新拱桥,步行大约20分钟就能穿越小镇。所谓新老拱桥,只是一种相对的叫法,新也新了一两百年了,老也不过几百年的春秋,对于历史长河而言,都是一瞬。小镇的房屋分立两侧,中间是用条石砌成的阳沟,其功能是小镇的排水系统,两侧房屋的屋面一直伸展到中间,这种建筑称做街檐,也称廊道,它为街上的行人遮风挡雨,而小镇的居民则有同在一个屋檐下的认同感,彼此睦邻友好,过着和谐而*静的生活。每逢下雨天,小青瓦屋面的雨水便注入阳沟之中,将其冲洗得干干净净。小镇民风淳朴,居民勤劳善良,*惯早起。清晨,除了生火做饭,也把门口的街面打扫一遍。小镇虽然古老,街道却非常清洁。
小镇大概与佛有缘,五座庙宇依次镶嵌在小镇上。它们分别是张王庙、雨王庙、江兴庙、南华庙、药王庙。不知是为庙而建镇呢?还是为镇而修庙。总之,历史久远,无法考证。不过可以从佛学和建筑学两个方面来稍加讨论。公元627年,太宗继位,在位23年,史称贞观之治。是时,国泰民安,文化包容,故有玄奘法师远涉恒河,穷历道邦,研*佛学17载,学成回国,翻译经书657部,引慈云于西极,注法雨于华夏。佛教由唐而兴,经宋而盛,其庙宇选址多在崇山峻岭,风水宝地。并远离尘世,利于僧人修行和研*佛经。从小镇的地理环境来看,几百年前,在两座大山之间,有茂林修竹,小溪流水,植被丰富,鸟语花香,绝对是一块风水宝地,是建造庙宇的净土。从建筑学的规划布局而言,五座庙宇背靠山丘,面向小溪,基本上在一条弧线上,如果先有小镇,那雨王庙的规划布局就不可思议,其建筑占位险些把小镇隔为两段。因河道限制,此处街道已无法拐弯。好在雨王庙下殿是两层楼的建筑,底层高约5米,二层高约8米,几十根巨大的圆木柱子构成下殿的骨架。柱子下面是圆圆的石礅子,露出地面约80厘米。我们所见到的,实际上是用雨王庙下殿的底层作了通道,才把小镇连接成一个整体。小镇的民居多为木架穿逗结构,典型的明清时期建筑,而从五大庙宇的建筑材料以及布局和规模来看,其修建时期应当更早。由此推论,先有庙宇,后建小镇。当然,这是一家之言,不必当真。
一条小溪发源于西山,蜿蜒几十里路,从小镇身边流过,经龙门滩,与小安溪汇合,入长江,至大海。几百年来,这条河就是小镇的'母亲河,清澈的河水滋养了一代又一代小镇上的居民。
2013年9月18日,农历八月十四,受邀参加板桥小学附设初中*级同学会,这是四十年后的第一次聚会,虽然我是七二级的,但当时两个年级同年入学,春秋两季,各招两班,也就是说四个班可以算是一个大班,这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在那个动乱的岁月里,在中学没有复课的情况下,由一所小学来担当初中教育的重任,为孩子们提供一个避风的港湾,可以在教室里得到片刻的安静,或者学*一点今天看来是有用的东西,难道不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说来也神奇,小小的古镇,人杰地灵,文化积淀如此之深,一所小学,竟然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其数学、物理、化学、语文、历史、地理、外语、政治、体育各科老师都有,每位老师都显示出渊博的学识和敬业精神。现在还记得教数学的魏老师、何老师,教语文的谭老师、詹老师,教外语的曾老师,教政治的吴老师等等,都是挺棒的,留给学生的印象比较深刻,记得曾老师第一堂英语课教的是“LongliveChairmanMao.”无论如何,在那个年代,有人教你识得几个字,已实属不易了。
中秋是一个团圆的季节,桂花的香气四处弥漫。组织者将同学会的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地点在镇*四楼会议大厅。这样的安排,可以使分散在各地的学友们有足够的时间赶路并从容赴会。我与朝雄,世琴同学同行,下午一点不到,已经站在故乡的土地上了。几十年的离别后,小镇的模样如旧,只是觉得变小变矮了一些,显得有点憔悴和苍老,却依然保持了一份古朴和恬淡。按照河水的流向,我们从小镇的上头,即老拱桥开始,沿着儿时的脚印,找一找是否有留在苍苔上的印痕,望一望老屋的燕子窝是否安在,看一看老街的容颜是否改变,也顺便穿越时空,回首过往。
老拱桥有多老,不得而知,大约应当有几百岁了吧。拱桥很小,单孔,桥的两头有黄桷树,也很老了,但还是枝繁叶茂,虽是秋季,却也葱郁,真可谓“小桥流水人家,古镇秋景如画”。
上世纪80年代初,深秋的一天,丝丝秋雨把小桥烘托成幻境,黄桷树上寒蝉轻鸣,*添了几分苍桑,却极富浪漫的诗意,给人以无限的遐想。我想通过镜头,用一幅照片来传达人与自然和谐相融的主题,虽能力有限,力不从心,仍勉力为之。我选好角度,调好光圈,运用远景的虚与*景的实,运用秋雨的朦胧与拱桥的细微,运用人物刻画与自然风光的融洽等技巧,来表达这一主题,我等待……只见一个女孩撑着一把鲜艳的油纸伞从桥上经过,这个画面,是人与自然的律动,是人物在大自然中表现的音符,令人怦然心动,只听“咔嚓、咔嚓”几声,随着相机快门的启闭,一幅秋景图便进入了镜头。这幅照片究竟是自然之背景烘托出少女的惟美,还是雨中的女孩为大自然之美作映衬,恐怕只能用相得益彰,相映成趣来形容吧。
随行的朝雄,世琴同学催促着往前走,我这才从秋雨的画面中出来,沿街下行,街上冷冷清清,大多关门闭户,见到的都是陌生面孔。贺之章有“儿童相见不相识”之句,而今天不相识者,恐怕不只是儿童了,相比而言,我们和故乡则更显生分了。当时间坐标与经纬坐标重合于某个生命的起点,而这个点的轨迹变化之后,便有了故乡和对故乡的思念。大概我们的故乡,在遥远的记忆里,在放学后的游戏里,在少年的心里,在这代人的梦里。对故乡的思念,只是一种漂泊感受,一种时差体验,难于用语言来描述。可能当一些零星小事,诸如下雨前看蚂蚁搬家,上课时被老师批评等等隐约出现于大脑时,就是对故乡的思念。而“相见几乎不相识”的情形,并没降低大家在故土上走一走,在老街上四处张望的热情,你一言,我一语,能准确说出曾经这是张三的家,那是李四的家,这是供销社,那是旅馆,这是百货店,那是饮食店……
一路走来,已来到了我过去的家,房子早已卖给别人了。门此时开着,房子前面是店铺,曾经很热闹,房子成长方形,从街面一直到小河边,一通有七、八间,后面是个小花园,围墙和花台是自己年少时用石头砌的,那时种的万年青、芭蕉树、兰草、菊花等也还活着,可见植物的生存能力是很强的。人在少年时,懵懂无知,多愁善感,无病**,不知天地之道和自然之道。常常发一点莫名的感叹,记得有一次,一盆玉兰花死了,为赋新诗强说愁,竟然填词一首:“小院断墙玉兰残,夕阳落西山。赤橙黄绿紫青蓝,此时难分辨。野虫鸣,小河边,晚风送华年。喜怒哀思情愁欢,无言独横栏。”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继续沿街前行,偶而碰见几个老街坊,彼此寒暄一阵,告别,再往前走,并不时指出,这是王五的家,那是唐六的家,这是中药店,那是鞋匠铺,这是邮政局,那是缝纫铺,这是茶馆,那是照相馆,总之,过去小镇上店铺林立,生意红火,热闹非常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
过去小镇相对闭塞,不通公路,但方圆几十里的乡民都以小镇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每逢赶场天,来交换农产品的,来购买生活用品的,或上街看热闹的,或专程下馆子喝酒的,或到茶馆喝茶摆龙门阵的,或到理发店理发的,或到相馆照像的,总之,无论有事的或无事的,纷纷来到小镇上,从早到晚,摩肩接踵,你拥我挤,从老拱桥到新拱桥,整条街道已没剩下多少空间。随着吆喝声、叫卖声、招呼声、喧哗声的此起彼伏,小镇的热闹用"沸腾"一词来描述,也实不为过。直到暮时将*,才满意而归。而小镇也慢慢掩没在炊烟和夜幕之下,逐渐恢复了宁静。
小镇的尽头,便是新拱桥,大约建于清代中晚期,由红色的条石砌成,为三孔弧形桥,在小溪之上显得雄伟壮观,桥面两边有石栏杆,栏杆之下有两条石龙,龙首一米有余,挑出桥面,龙头傲视前方,河流的下游是龙门滩,揣度其寓意是此桥有龙镇守,河水不得随意暴涨泛滥,危害小镇居民。而这两条龙可以飞跃龙门险滩,从小安溪进长江,入大海,自由翱翔于天地之间。想象而已,不足为凭。
新拱桥一段水域处于小镇下游,一到夏天,便是人们游泳消暑的地方,每天至少有上百人在此游泳戏水,其中小孩子居多。更有勇敢者,站在高高的龙头上,距水面大约20米,一跃而下,入水时溅起高高的水花,煞是好看,开创了小镇独有的高台跳水项目,令人称奇。
小河的*现在已修筑了防护堤,可以保障小镇不再受到洪水的侵扰,又使生活污水不直排河道,*栽了许多柳树,整齐而美观。然而对照起记忆中的小河,已没有了"竹溪听夜雨,绿水泛小舟"的意境,也不见老翁悠闲垂钓,孩童河中戏水的场景。过去镇上有三条水巷子通往河边的水码头,人们到河边挑水、淘菜、洗衣,而河水的自洁能力极强,刚弄浑了,一会儿就清澈透明了。那时站在青青河边草上,看对岸翠竹在微风中摇曳,倒影在清清的水面上,蔚蓝的天空为背景,简直就是一幅水墨画。傻傻的回想又怎能把时光的步伐阻挡,仿佛在一夜之间,所有的人物都离开了舞台,一切生活场景已不复存在,只留下孤独和寂寞,给了一个空巢老人。
站在拱桥上,望着流淌的河水,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件往事,有一年夏天,连日暴雨,河水陡涨,淹没了田野,冲到了小树,压弯了苦竹,清清的河水染上了橙色,河水漫进房屋,威胁着小镇。而我和几个伙伴跑到河边,来看洪水的奔腾,听洪水的咆哮,也是在这拱桥上,我记不清是谁了,只听见他高声朗诵到:“大水滔滔,半空雷鸣,黄浪东渡。登高一观,土丘起伏,西山锁浓雾。竹失翠色,鸟息啼声,水没红花处。是谁倾盆雨不住,惹得雷神也怒。一场浩劫,从天而来,魂魄风中飘舞。有情无事,点点泪下,年少知疾苦。遍地烟波,浩浩汤汤,洗净大小路。待明日,洪水退去,南山种树。”回首过往,依然惆怅。世间何物催人老,半是鸡声半马蹄。以今日之时间能否重逢昨日之空间,答案是否定的。小镇依旧,人生易老,虽*耳顺之年,然而当以幼稚之心,才能从内存中调出对故乡的眷恋之情,哪怕是点点滴滴,微不足道。不知诸位是否以为然。
说话间,已经是下午两点,气温30多度,中秋的太阳照样晒得我们流汗。我们用了一个小时从老拱桥到新拱桥,虽走马观花,仍然有些累了,于是到同学会会场——镇*四楼会议大厅休息。会场已经布置妥当,摆上了矿泉水和水果。镇*工作人员为我们打开空调,室内温度慢慢降了下来,我们一边喝水,一边等待着同学们的到来。我来到窗前远眺,巍峨矗立的东山立刻映入眼帘,大风门清晰可见。大风门下面有大悲寺,双府院两座寺庙,半山上是新岩湾煤矿。
所谓大风门,是造山运动时形成的垭口,空气对流,通畅无阻,风速极快。倘若站在大风门,一定会有身处风口浪尖之感叹,感叹天地造化之精巧,感叹大自然之奇妙,感叹世事无常,感叹命途多舛,感叹人生的温馨与苍凉,感叹行路多艰,感叹岁月流逝比风还要快。一种敬畏油然而生,自然会吟诗一首:“风起大风门,云涌大悲寺。昨日钟磬声,缥缈无处寻。”
大悲寺在**后分给了农民居住,大约住了七、八户人家,所以寺庙建筑保存比较完整。大悲寺分为上下两殿,左右厢房,庙门由巨石建造,两边的石柱上刻有楹联。因为必须要接受农民的再教育,1975年,我也住进了大悲寺,住在下殿的左偏房,右偏房住了一个和尚,姓僧名德海,虽然已经改造成农民了,但还是经常独自念经,对此我一无兴趣,二来也听不懂经文,所以住在庙里的几年中,基本不与往来。听说这位和尚几年前已经圆寂了。佛道崇虚,而我辈俗人为了养家糊口,自当辛勤劳作。而在经历了岁月的磨难后,也会悟出一丝禅意:“大悲寺外路人行,风尘仆仆奔前程。急速向前有岔路,烽烟过后做闲人。”这点感悟,算是借住了庙宇的一角达三年之久的因果吧。也许是一种精神皈依吧。
双府院离大悲寺不远,约两里路,传说在宋代有两个府官出家为僧,在此修建寺庙,规模宏伟,历经战乱,只留下一处偏殿,从双府院的遗址可以看出,在高高的东山之巅,密林之中,双府院面积之大,是大山中难觅的一块*地,其布局令人叹为观止。遥想当年:“两个府官入空门,一双和尚出凡尘。高堂明镜悲华发,晨钟夕梵悯苍生。”后来,这个偏殿成了板桥镇东山林场场部,有十几个护林员,管护着这一片山林。
东山之下,小安溪顺着山脚流淌,这是一条黄金水道。一座古佛桥连接东山与小镇。古佛桥为石板桥,在十几个桥墩上铺上厚厚的石板,构成一条*坦的大道。从桥的名字可以看出,此桥不仅古老,而且与佛有着极深的渊源。从小镇到古佛桥,是一条宽阔的土马路。这条土马路是小镇的运输要道,古佛桥是一个中转站,小镇以及方圆几十里的乡民们所需的生活物资,生产物资都从这里进来。如食盐、布匹、百货、药品、化肥等等,都是从县城用汽车运输到小安溪上游的码头,经小安溪用木船运到古佛桥上岸,再用人力运输到小镇上。每年金秋时节,当地盛产的红橘,则由人力挑到古佛桥,检验分级,包装成箱,运到县城,出口苏联。
这条土马路也是小镇居民的能源通道。从小镇出发,约七、八里路到古佛桥,过小安溪,山行六、七里,便是新岩湾煤矿。如果再爬四、五里,就可到达大风门。到新岩湾挑煤的任务,大多由小孩子完成。因为那个年代父母工作忙,会又多,早出晚归,理所当然挑煤的担子落在了孩子们的肩上。小镇到山脚的路还算*坦,上山的路非常陡峭,相当难行。从山脚到新岩湾,须爬松林坡,穿楠竹林,过三个弯,转九道拐,大汗淋漓之后,才到了煤矿。路上,偶尔也会聆听涓涓的泉水声,阵阵的松涛声,竹林的沙沙声,山里的鸟鸣声。却无心留恋美丽的山色,因为必须赶路。根据年龄的大小,力气的差异,有的挑三、四十斤,有的挑七、八十斤,付了煤钱,赶快下山。下山比上山更难,常常有人摔倒,煤炭洒在山路上,汗水和泪水也洒在山路上。
有同学陆续到了,这才将目光从东山上收回,关闭思绪。并与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同学打招呼,互致问候。下午三时,同学会准时举行,由周建兄主持会议,万学兄发表长篇致词。并请到了镇党委*张女士,镇长马先生,镇中学校长杨先生参加,分别发表了重要讲话。然后,同学们纷纷发言,多以师生感情,同学友情,思乡之情以及怀旧,成长,感恩为主题,总之,内容纷呈,气氛热烈,四十年后的首次相聚,着实令与会者感慨万千。
会后,承蒙万学兄慷慨,置酒*数桌,共进晚宴。同学们久别重逢,情绪高涨,*间觥筹交错,互祝身体康健,万事如意。何能助兴,唯有杜康。直到满脸红霞,杯盘狼藉,夜幕落下。
一个古老的小镇,一条古老的小河,河水唱着古老的歌,歌声在小镇上久久回荡,然后慢慢地散向四方。浓浓的乡愁,长长的思念,匆匆地来了,又匆匆地去了。
癸已寒露于韭菜园
此时,正值白半球的三月,这后来一直想写点什么,却迟迟找不出一个理由来。我自己也忘记了有多长时间没提笔写写那些自己想写的东西了,其实,从用笔书写换成电脑的键盘,只是、一步之隔。而在这一步之隔中夹杂着的,或许是些许的无奈罢了。
春,对于这个季节,我总觉得它是敏感和诗意盎然。那也就固然充满着*的文化气息——一年四季之首,万物生长的季节。植物萌芽生长,动物交尾繁殖,农夫下地播种。古代把“历史”叫做“春秋”,那是因为庄稼春生秋熟,春生相当于历史之因,秋熟相当于历史之果,春来秋去的循环就是时间,而事件的因果循环,就是历史。喜欢这一篇文章,它里面这样写着: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与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起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的春天。
而当这个季节,身处繁华的都市,总会感觉到少了些什么,但所幸的是,会有那么一个地方,让自己在喧嚣和光怪陆离中时刻铭记,并且深深的怀念着,也就是这个地方,还未曾被城市的车水马龙所诠释。我于饭后,举一杯盏清茶,立于阳台,远望这座已经浸在霓虹深处的城市,去怀念,故乡的春!
这个时候,家乡还是很冷的,当别的地方下雨的时候,家乡还在飘着雪,好像在记忆中,往往是冬天都比不过春天冷,然而这种冷,却被一种温暖所诠释着。夜幕降下的时候,整个村子弥漫这一种炊烟的味道,对于这种味道,至今都记忆犹新,仿佛此刻已经置身于此,感觉暖暖的——那时候的这个时候,还冒着严寒和伙伴们玩游戏呢,当炊烟飘过的时候,我总能听见奶奶喊我吃饭的声音——苏,吃饭了;此刻,这种声音就飘荡在耳际,一股暖意瞬间涌上心头那时候的我,还小,而此时,当我长大了,奶奶却老了。
慢慢地,在不觉中,在沉浸在儿时的幻想中的时候,天渐渐地暖和了起来,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冬眠着的大地,慢慢睡醒。举目四望的时候,麦田散发出一种新绿的味道,嫩绿的新芽顶起枯黄的麦苗,伴着黄土的气息,天上的风筝也开始多了起来,我似乎今天才明白,为什么飞的那么高的风筝,末端总系着一根长长的线。
“燕子飞回来了,燕子飞回来了”当我们跳着喊着的时候,奶奶会告诉我说,是啊,暖和了,又一年春上家了(家乡方言,这个春天来了的意思),又一年,我不明白,但是我就会嚷着让奶奶脱去我身上那厚重的棉衣和棉裤,毕竟,它束缚我整整一个冬季了,当脱下来那些厚重的衣物时,我蹦起来,仿佛比以前更高了。又一年春天了,我长高了,也长大了。又一年春天......
草长莺飞,万物复苏,老宅山后的挑花,弥漫着整个院子,芬芳着整个村子,鸟语花香,一片祥和的气象,只是,那时候完全不懂,只是单纯的浸在那份春天里面,做个那个至今还未完成的梦,当我于今天忽然懂得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景象,而这与前者,完全相反,相互呈现出两个极端。就像我们的青春,大概亦是如此吧,拥有的时候,尽管挥霍,都还无穷无尽。
春天里的那片麦田,是记忆中再好不过的奔跑玩耍场地了吧,泛着希望的新绿,于春风荡漾之时,牵着费了几经周折自己制作的纸风筝,奔跑在那片麦田中,肆无忌惮的笑着,把那些希望,全系在自己手中的线上,任它随着春风飘向高空,最后松开手,任它随风飘去,然后拔腿去追,追过一个个山头,追到自己跑不动,却最终没再没抓住那根线,眼睁睁的看着它在自己的视野中飘向天际,最后到不见,然后满脸沮丧的回来,看着他们的风筝在风中飞舞,而那时候,殊不知,自己放飞的,是一个梦......
伴着春天的步伐,和着希望的气息,我和他们,并肩跑过一个个的山头,以为山的那边,就是我们所向往的,可我们看见的,还是一座座山,接连不断,没有尽头,就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全是大山,谁也跑不出去。那时候,是受我们视野的限制,还是我们那时候的世界,本来就是如此?
当那些年的春天,已成为记忆......
今天,我沿着屋外的那条路,走了出来,却发现,山后的世界,是另一番景象。屋外的山路依旧在为我走出大山的举动作注脚,那浅浅的一行不知打上了我多少若隐若现的脚印。从山村走出城市,实际上是走进一种诱惑,甚至是一种折磨。山路的源头是生活,山路的尽头还是生活。生活就是生生死死,造化*衡世界,谁能适应这个世界,谁就是赢家。做个赢家吧,赢家有能力随遇而安。无论生活把自己推到哪个位置,都要用一颗*常的心面对,轻松靠自己给予,快乐只属于创造快乐的人。
埋头于繁杂的事物中,忽略了四季的更迭,以及青草和花朵暗自枯萎时隐忍的苦涩。青草的气息在山里酝酿,一些细小的素白色小花在枝叶间晃动、颤抖,春风微拂,一闪一闪的,如同树上抖落的点点星尘。突然想起那些年的春天,我们沿着野花盛开的山道,鞋面上满是青草的气息,沿途,我们谈起那些幼稚的事情。而如今,这些记忆早已长成我们各自内心的风景,并且日显繁茂。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短暂而美丽,在时光的濡染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怀念那些年春天的影像,如同一个梦境。在那个万物复苏、草长莺飞的春天,那种在心底溢满的无可名状的幸福感觉瞬,于此时的我,猛然顿悟。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
怀念,故乡的春!
我所能记得的是,一个人沿着小道慢慢地走,两旁是齐人高的野草,或者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而我最乐意的也恰恰是攀登这样的峭壁,对于我来说,这便是一种征服……如今,关于孩提时的故乡,早已忘得差不多了,但隐隐中我仍然感觉到一种来自生命最本真的召唤在提醒我,仿佛是在告诫我,故乡的一草一木永远是最真实的生命。
我之所以说是孩提时的故乡,乃是因为我并不曾离开过故乡,只是故乡在慢慢地远离我,这种远离来自于物质社会的不断丰富,抑或是精神的日益贫乏。在我看来,故乡其实应该是一个人的精神寄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精神寄托,但如今,它正在慢慢地远离我,尽管我内心一直不愿承认,但事实上,我已经被故乡抛弃了。
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悲剧。我曾经日夜守候的村庄,包括炊烟、小桥、风、庄稼以及那些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事物,如今慢慢地变得遥远了,变得那么无可企及。还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追着风到处跑,风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感觉自己就是一阵风,那么自由,那么逍遥,还有那些庄稼,绿的让人不忍心采摘,只看上一眼也觉得饱饱的,当然,更令人兴奋的就是爬在小桥上,数着在小河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偶尔发出一声咳嗽也会惊的这些鱼儿到处乱窜,如果是跺上一脚,那些鱼儿准是一溜烟地躲进了石缝里……随着年龄的增大,我慢慢喜欢上了炊烟,那么飘渺,只轻轻地一吹,便散了,很短暂,但就是这短暂成就了一种永恒的美,不是吗?我多希望自己就是那一缕炊烟,绕着村庄飘来荡去,那种感觉一定是不可言喻的。
想到这些,我就不禁对自己充满了怀疑,也不知道是为何,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一个生下来就在漂泊的人。这样说未免严重了一点,但又奈何,关于故乡,我所能描述的太少,又太浅薄。
我甚至很害怕写到故乡,因为我怕激动的心触到故乡这个词便再也无法*静。我曾多次在梦中见到自己的故乡,这种故乡充满了安全感,那些属于我的事物一个一个地呈现在我的眼前:连绵的群山、弯弯的小河、独木桥、淡淡的月光、袅袅炊烟随着风而飘散、油菜地、啃草的牛羊、农夫……这才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它在慢慢地离我远去。
“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人家。”这是确切不过的事实了。那些在风中飞荡的芦杆,小道上枯黄的杂草,静静躺在河中的石头……故乡的风景总是充满着一种对世态的旷达,它所不缺的也总是那一种包容万象的心,和甘于寂寞的灵魂。
但是,这一切都归于时间的永恒,如今它呈现的是一种完全与之相反的景象,它不再是自然的象征,而是一种经过雕琢的玩具,而且这种雕琢的功夫是那么粗糙,那么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写到这里,我不能再写下去了,尽管我还是没有写到故乡的一草一木,但其中的缘由,谁又知晓呢?
对于这座城市我是越来越陌生了,随着我回家次数的日渐减少,我感觉我在越来越远离这座城市,我感到手足无措。昔日的海风已不再让我浮想联翩,昔日的问候似乎全变了滋味,偶尔遇到熟人,招呼绝对是一种应酬。即使与称兄道弟的哥们在一起,也很少拥有共同的话题,常常三两杯酒下去,还不知道说些什么?过去出差在外,遇到故乡人还亲热得不行,怎么现在人回到故乡,人与人之间反倒疏远了呢?真的E信息时代来了吗?为什么信息让彼此沟通越来越*,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显得越来越远了呢??
小城人的自我满足是显而易见的,也是让我间或所不能理解的。能吃饱喝足,月底拿到800—1000元,就认为生活满不错了,偶尔能看一部大片,打两圈麻将,跳几回舞就感到其乐无穷了。虽然知道他们也渴望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生活,也梦想出人头地、做官、发财,最多只能想想说说而已,脚却是迈不动的。我曾经在回家的车上与一个邻乡的青年人闲聊,看到他自命不凡的样子,我变得谦虚起来,向他讨教艺术真谛。瞧他的口气,似乎王朔、刘心武、老舍都不算什么,只是他运气不好、关系不够。我忍住笑,再请他谈谈实质性的东西,比如说技巧、语言之类,他则词不达意,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晃几个小时过去了,下车的时候,他问我是谁。我则告诉他,区区一文学爱好者也,别人也戏称我为诗人。其实不敢当。不过说句心里话,小城中有几个这样的人倒不是件坏事,比起很多无所事事的人来说,他们应该是挺有思想的一群人。
几乎没有串门的*惯。日渐放大的心理成了一种保护膜,深深地包裹着现实和利益,想撕破是很难的。这使我很是回忆年轻时的豪情。没有任何心思的开怀畅饮,一掷千金的慷慨之举,通宵达旦的争论,这些都是对现实利益的背叛,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将自己融入他人的身体和灵魂,但并不祈求回报。俗话说。恨不得将心掏出来,指的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别说掏心窝了,假如不客气,可能摘一根头发也得踌躇。当然很多时候你并非不愿意,而是做不到,做不到的原因当然很多,最主要的是你已不是孤独一人,即使你仍是孤独一人,也可能有你不能左右的因素。我想想也许绝大多数人是因为有了家庭,生活压力大了,顾及的生活琐事多了,考虑的没过去那么单纯了。渐渐地“本来……可……”成了现在人际关系中用得最多的一个语式。
曾经有一个朋友给我讲了一件事。他有一个表弟,家境贫穷,后来上了大学,还得经常出去勤工俭学才能维持生活和学业,毕业后经数年奋斗有了出息,成为一著名开发特区企业的总经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断定一个人以后的发展,早知道的话,假如进行一下关心和帮助,不是可以得到回报了么?搞得现在想求表弟办点事都难以开口。其实,这种想法我也有过,一闪而已,真正做的话怕不容易,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是极少数人的专利。我不屑于做这些,并不是自己的心灵就多么的纯洁,而是不屑依附别人也成为一种*惯。
这些青年期到中年期的一段距离,人们的不断成熟使他们的眼睛不专注于眺望。物质与精神、幸福与痛苦,由自己分享,而不需要他人分担。泪水属于一种奢侈,不能流出,就在心里流淌。将这些关在黑色的房间里,渴望阳光,又恐惧外面窥视的人。年复一年连自己也忘记了,空明的心境不再拥有,超脱只是个安慰的名词。人一旦成熟,最怕的就是这样的评价:这个人不成熟。小城中的人*惯指指点点,也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前提。
长期流浪的生活加剧了我的天真。虽然已涉及了不少事物和世界的本质,但我始终做不到深沉。小城中的建筑物倒是越竖越高,我与故乡的人与事,似是隔着一堵无形的、而又厚重的墙。但小城人的精神很难值得恭维,这也是我不堪重负的理由:没有倾听和歌唱。我走遍仅有的几个书店,新版书是很少的,有的话也很少有人光顾,所有的书报亭,我没有找到一本纯文学的刊物,幸好还有一张《足球报》,能让我激情地度过一周,幸好夜晚的灯火还能让我看到光明的希望。
看来是得将窗户全部打开,对于爱这城市的我来说,哪怕我只是一丝微风,能沟通外面的世界,也是我心灵的慰藉。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6篇(扩展2)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通用十篇
时间飞逝,一时也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学过余光中的这首诗《乡愁》,可还会依稀记得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那时的心境却没法体会作者的心情。而如今的自己却是真真切切的在写着自己的乡愁!乡愁是一张高铁票,乡愁是一个小长假,乡愁是一通意犹未尽的长途电话......
故乡是坐落于大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与村庄*行的是由无数块稻田组成的一幅无需泼墨的动态风景,春天,耕地,插秧。夏天,稻谷伴随着一阵阵蛙声,还有田间悠然自得的鱼儿竞相成长。秋天,一片金色的大海,应承微风的相邀,一浪一浪的随风舞动收获的喜悦。冬天,万物得以片刻的沉静,白雪给稻田披上了棉袄,可似乎略显单调,于是小狗给他烙上了几朵梅花,小鸡添上了几片竹叶......
记忆犹新的是小学时代,每当到周末,清晨相邀几个伙伴,把牛儿赶上了山上。之后就去寻找各种乐趣,特别是暑假时间,山上的各种野果,比如八月瓜,野生板栗,饿了各处找找,总能找到填肚子。累了,倒在草地上,让清风轻抚。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太阳就落山了。无数个日出日落,时间把我们从大山里带了出来,高中,大学,到如今的踏入社会,仿佛一切还是昨天,那片山上的笑声还在耳边响起,哪些身影还在调皮捣蛋,可昨日不可重现,如今那过去的一切,都是梦里才能依稀看到的片段。
南下广东算上今年,也有了5个年头,每天都在忙碌的工作中度过,上下班已经成为生活的舞台。而我们却不得不卖力的去表演。怎么去处理好人际关系,怎么才能把工作做好,这些看似无聊的东西,每天都得面对。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总得需要成长,我们需要磨练。把脚下的每一步路子走好,让自己的变得强大,来回报故乡恩情。
这俩年故乡发生了很大变化,原来的稻田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高速公路,朴实的小村庄已没有当年的模样,但是故乡的每一条小路,每一颗大树,还是记得那么清晰。只是没能留下故乡的一张全景照,也许脑海中记录的才会更加逼真全面吧。
独行的浪子,不管何时何地,故乡依旧是自己心中永远的梦想。离开你是情非得已,离开你是为了更好的回到你的怀抱。故乡,愿你一切都好!此刻,请许我酿一壶乡愁的美酒,待归,与你同醉!
二十年前,千里奔波,当我走下火车,第一脚踏在嫩江的大地上,一个声音从火车站里传来:“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一种异乡的.感觉,如浪头汹涌的潮水,一下涌上心头。噢,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惯了“吉林人民广播电台、吉林电视台……”一瞬间,泪水流满了我黄瘦的面庞:我真的来到异乡了。
刚到嫩江那段日子,我真的感觉到,在家乡和异乡,对“故乡”二字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在家乡,我是那么渺小,故乡是那么博大。小小的我,躺在故乡宽广温暖的怀里。可到了异乡,我已走出了故乡的怀抱,渐走渐远,在我频频的回首中,渐渐变小。蓦然间发现,曾经如此博大的故乡,它已收藏在我柔嫩的心中了,时而散发着温暖和辛酸。
是的,这么多年,故乡就在我心上。每当歌谣响起,《流浪的燕子》、《故乡的云》、《弯弯的月亮》……每一首歌,每一句话,都会牵动故乡的种种,令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等返回现实生活中,诸多的不如意,又如此使我烦闷:我们的生活,是一个网络交织的现实,在此人地生疏,没有亲属,没有战友,没有同学,只能一人为生活而奔波,更增添了故乡之思.想故乡的温暖亲切,想故乡的舒心自在,这样一来,更觉心似浮萍,飘摇不定。甚至反反复复动着迁回故乡的念头。
十多年后的一天,我又回到了故乡。可是,进了屯,却另是一种心情了:一幢幛新房,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辨不出哪家是哪家了。来来往往的大姑娘、小伙子,也认不出曾是谁家的孩子,而他们说说笑笑,见了背着包裹的我,用陌生的眼光扫了两眼,又说说笑笑的走远了。
其实,细想想,“故乡”在我心中,是一种模样,即当年的情境,外加那种深深的乡情。而在现实,则又是一个样子了。现在的家乡是新的家乡,现在村子的主人,是那些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当年满屯野跑的娃娃,我们这些十多年前离乡的的游子,在他们的记忆中,早已遥远而模糊了。在新的家乡中,他们并没把我们列为其中的一分子,我们这些恋恋不忘故乡的人啊,都是傻子,就象一个痴痴的单相思,以为那河水还是当年的河水,那村庄还是当年的村庄。并不是啊,那只是我们的记忆,正如过去和现在,过去,在我们的记忆中依旧真切,可已经不复存在,永不复来,只有现在,只有眼前,才是真实的。
是的,现在的,真实的,是我生活在嫩江的大地上,这里有我热爱的工作,有疼我爱我的妻儿,也有在我艰难时给我温暖和帮助的朋友,我要安下心来,扎下脚跟,像一株移植的树一样,融入脚下的土地。虽然历经多年,仍有些不适应,可是,应当很好地生活下去,并在这里生根、开花、结果,烂漫眼前这片山野,肥沃脚下这片土地。
故乡这一朴素的词蕴藏着许许多多的故事,每当我回到故乡,心中的喜悦与期待萦绕心头,喜悦着能够重温故土的温情,期待着回望故乡尘封已久的故事。
我想故乡在每个人心中的定义是相同的,它贴心的珍藏着每个孩童在田埂上嬉戏的身影,有时玩累了,便寻一块干净的地方,很快就进入憨甜的梦乡。而大人们则在田地上耕种,偶尔累了就向另一块田地上同样在辛勤劳作的朋友借个火抽一根烟。慢慢的缕缕青烟从烟头缓缓升起,它越过苍劲的大树悠悠然的飘向太阳,太阳好似也沉醉在这烟香之中,转眼间便为故乡的天空披上了一件紫红色的轻纱。你可曾留意到,如若将这副画面拓印下来,不正是一幅现代生活的农耕图吗?
老屋的院子前栽种了一排龙眼树,七月中旬与八月份正是龙眼树结果的时期。一年之中,你最喜欢的便是这段时间了,你吃力的抱着一个竹筐,爷爷拿着一把大剪刀站在一个木头做的架椅上,用手中的大剪刀剪下一根根满载着粒粒饱满的果实的枝条丢进竹筐里,而奶奶则是双手扶着那个看起来十分稳固的木头架椅,护着正在架椅上挥舞着那把大剪刀的忙碌身影。那时的你天真的只想着爷爷能够将龙眼树上那颗最高最大的龙眼摘下来,来满足你贪吃的嘴,却不曾明白爷爷奶奶白头到老的爱情。
人类的爱情说起来其实很简单,但也很复杂,一个人选择自己终身的伴侣是十分慎重的,也许你会因某个深夜里的一个错误的决定而痛失某个人,也许你会为了自己对对方许下的承诺而用尽自己的一生。这和院子里的那一排龙眼树是一样的,龙眼树的爱情是沉默无声的,很多时候它就静静的矗立在那儿谁也不去打搅它,偶尔有风吹过,从树的枝条上吹下几颗早已干瘪的龙眼,这些干瘪的龙眼并不会就此抛弃这一排龙眼树离去,而是潜入泥土里,就这样默默的,无声的用自己的力量爱着这棵给予自己安全感的树,默默的与它“白头偕老。”
在抵达中表达,在表达中抵达。
龙眼树旁有一口深井,你也记不清它是在什么时候住进了这个院子里,听爷爷说那口井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井口的表面爬上了些许青苔,没人打水的时候,它的上头就会压着一块重重的石板,水桶则是有一根长绳系着,悬挂在井内。
清楚的记得,你最喜欢夏天天气炎热的时候,清楚的记得,你喜欢爷爷在井边打水的样子,你喜欢听着水桶一声声拍击水面的声音,“砰砰砰”你不敢靠的太*,爷爷更是不允许你靠的太*,于是你好奇的听着从井底传出井口的清脆的“砰砰”声,一声接着一声在井内沉闷的回荡着,随着爷爷的动作不断加快,井内的水面不断碎起水花。
爷爷将装满井水的水桶提上来后,不做别的,转身便将井水倒在早已被炽热的太阳烤得发烫的地板上,保护着当时喜欢“自由”喜欢打赤脚的小脚丫,你呆呆的看着院子里满地的井水,一处连着一处,一滩接着一滩,倒映着天空水淋淋的幻想,你享受着脚下故乡清凉的土地,全然忘却了顶头的骄阳……
院子最中心的老屋历经着风吹雨打,远远望去它静静的伫立在那边像一位盼游子归家的母亲,它在故乡炊烟袅袅之中遗世独立的样子更像民国时期的那位令徐志摩与金岳霖深深爱慕的才女一般,老屋就那样静静的,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它伫立在那里连着一整个院子仿佛自成一片天地,准确的来说,那是独属于你童年记忆中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走*老屋,你会诧异的发现它的形象又与远望着的有着明显不同,它活像是一位满面布满沧桑皱纹的年事已高的老者,老屋是由一块块石块搭建而成的,每一块石块之间仿佛都能看到明显的裂缝,给人一种麦田里的狗尾巴草一般迎风倒的错觉。
故乡是距离石牌洋最*的一座小乡村,*年来随着旅游业的迅猛发展,这座小小的乡村有许许多多上了年纪的老屋被迫退出时代的舞台,它们被翻修被粉饰,变得谁也不认识它们了,随后它们被贯以一个新的名字“民宿”。
你窃喜自己的老屋没有跟风,确切的说,你窃喜自己的老屋不爱美,它在一栋栋新房子的中间好似云雾缭绕的隐逸者就这般站在那,好像它本就应该是这样,聆听晨钟暮鼓的清音,感受丝丝缕缕来自远方的禅意,它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故乡有着乡土中国浓浓的乡土气息,它也是乡土中国对于乡土二字最好的体现。当你走在故乡泥泞的阡陌小道,无论遇到谁,他都是你的本家,也许你应该称他一声伯伯,又也许你应该亲切的喊他一声二叔。小的时候,奶奶总爱带着你去这家走一走,去那家坐一坐,有的时候亲戚们给你一小形状不规则的冰糖,你含在嘴中,一甜就是一下午。
夕阳的气息将风染成紫红色,故乡还有着许多尘封的故事,或是远至亘古,又或是当你踏上故乡熟悉的土地,故事就发生在身边。前不久在网络上看到这样一句话:三斤桃花酿酒,入口不及你温柔。故乡的景,故乡的物,故乡的人就是这样,在弥漫着夕阳朦胧之感的故乡就如一壶桃花酿,慢慢的,使人醉倒在这片土地上,流连于这片温柔乡。
如今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你有多久没回故乡看看了,每一棵树,每一朵云,每一滴露珠都有自己的故乡,回去看看吧,记住,故乡在哪里,你的根就在哪里。
“一路兼程,*乡情怯。热情似和风拂面,亲情如甘露沁心。”睡前,脑中忽闪出几句诗句。
我的老家,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河北行唐。岁月如梭,对故乡的那份眷恋,却总是挥之不去。去年合福高铁建成运行,几家就商议回老家之事。清明前夕,时隔十载,妹妹与我夫妇二人,终于再次踏上祭祖省亲之途,又一次感受了老家人浓烈的亲情,领略了故土的民俗风情和那里的苍桑变化。
一、旅途
和谐号风驰电掣,窗外不断变化着景色:高山、丘陵、江河、*原,我的思绪也缓缓穿越:远方、*处、过去、现在……
上世纪那个决定中国前途命运的年代,年仅18岁,又是家中独子的父亲,毅然随军南下,背井离乡,冒着枪林弹雨,在皖南扎下根。数十年里,父亲回老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在我的记忆中,68年我9岁那年,父亲带着姐姐和我,去往老家呆在了一月。30年后,年*古稀的父亲独自去了一趟。父亲的言谈话语中,时常流露出对家乡和家乡人的思念。可以感受到,老人有着很深的故土情怀。
“看那边,鸟巢。”妻子的话语,打断了我思绪。凝望窗外光秃秃树杈上,一排排硕大的鸟巢,心里思忖着:鲲鹏展翅九万里,终究还是要筑巢搭窝,得有个落脚栖息的地方。家,才是不变的道理。“北方农村的房子都是一层,有个院子。”妻子指着外面又说。“是啊,离老家越来越*了。”说话间,我想起十年前回家,为姑妈送殡时住的院落,心里估摸着,那里现在是什么样子,该有变化了吧。
“建华,我和你姐在6号出口。”我们刚走出站台,大姐夫的电话到了,时间掐得真准。大姐、大姐夫还是老样子,还是那般热情、亲和,一见如故。回老家前,大姐夫几次和我电话联系,商量行程安排,细心、周到。这段时间,他在石家庄办事,得知我们到北京,搁置了公务怱怱赶来,并和大姐一起,陪同我们回老家。我们去的当天,他俩提前七、八个小时赶到北京南站,安排住宿,购买车票。想到这些,心里泛起阵阵暖流。
北京市地铁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北京南站座落于地下,且与进出地铁贯通,里三层外三层,上下又几层。抬头望,各种标识眼花撩乱,目不暇接。行进间,东西南北,进出上下,七拐八绕。若不是姐夫领着,一时半会,我们还真找不着北。
当晩,一行五人坐动车赶到石家庄,紧接着,坐上姐夫的驾车,风尘仆仆,直奔行唐三姐家。回想一天的行程,日以继夜,马不停蹄,纵横几千里,正应因了“归心似箭”的急切心情。
二、祭奠
慎终追远,是中华民族的一种孝文化,祭奠祖父祖母和姑妈,是我们此次返乡的头等之要。
第二天,大家早早起床,吃了三姐做的早餐,便去街上购买祭祀用的银索、纸钱和供品。这时候,二哥、二姐全都到了,大家驱车到大哥家稍作停留,便直奔祭祀之地而去。
我们先去的姑妈的墓地。老家地处华北*原腹地,太行山东麓,具*原和山地两大地貌特征,素有“北方粮仓”之称。行进中,放眼望去,只见广袤的田野一望无垠,翠绿的麦苗缀于其间。远处,一位老汉赶着驴车,悠悠行进在陌阡小路上。老家的田地大多为黄土,稀疏蓬松,不一会,鞋面就沾满了一层尘土。许是少雨缺水,地里可见粗细不一的缝隙蜿蜒逶迤,连绵不绝。
姑妈的墓地,座落在一大片田地的中央,一座坟包,前面立着一块墓碑。我们和几位姐姐先把供品摆放碑前,接着一边燃烧纸钱,一边将供品一件件投入其中,口中轻轻念着追思的话语。过后,大家在碑前站成一排,向墓地深深三鞠躬。然后按长幼顺序,持锹为坟包培上新土。
“南垠坝到了。”说话间,大姐夫将车停在路口,顿时,一种莫名的情感袭上心头。南垠坝村,是我的祖地,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一生仅来过两趟,熟悉,则源于油然而生的亲*感。
绕行老屋斑驳的遗址,伫立爷爷奶奶墓碑前,我心潮起伏,百感交集。爷爷去世早,未曾谋过面,听说和父亲一样,高高大大。而奶奶的故事,奶奶的音容笑貌,却犹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轮转回还……
目不识丁,家境贫寒,奶奶是典型的北方农村妇女,家庭主妇。然而,就是这样一位乡村农妇,冒着非议,顶着压力,即便逃荒要饭,也要供子女上学读书。也是这位农妇,当国家需要时,义无反顾,将独子送上烽火连天的南下之途,数十年来独自黯然神伤。又是这位农妇,当生产队饲养员那些年,生怕队里的牲畜吃不饱,常年累月,用自家为数不多的口粮添喂,谁说也不管用。还是这位农妇,年老体衰,不久人世时,日日呼唤儿子的小名,呢呢喃喃,面朝南方。
奶奶一生,将母爱演绎到顶点,把伟大诠释至极致,在子孙后代心目中,树起一座不朽的精神丰碑,启迪我们立世,激励我们前行。
三、聚首
姑姑育有三男三女共六个子女,加上二三代,林林总总有几十号人,分散居住北京、天津、石家庄、藁城及行唐等地,可谓家族人丁兴旺。*素,大家各有各的轨迹,各忙各的事体,难得一聚。此次老家聚首,兄弟姐妹,一个不落。清明假期头天,侄儿侄女、外甥外甥女们,能来的都赶到了,一家人聚焦一堂,亲情盈满了故土。
这次回家,我们几个全住在三姐去年入驻的新房里,宽敞明亮,干净整洁。为了我们的到来,三姐特地购买了几床新床被及拖鞋等用品。虽然三姐没有说起,但我们心里明镜似的,这就是北方人的为人,善良、宽厚。每天晚上,姐弟兄妹几人相谈甚欢,持续到半夜,意犹未尽。
十年再聚首,久别话重逢。四次聚餐,喝了家乡的红枣稀饭,吃了北方的烙饼、馅饼和烧饼,品尝了驴肉、扒鸡一类的特色菜,又饮了地地道道的家乡枣酒。*间,或聊往事,或说现在,或调侃,或挪瑜,推杯换盏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尤其是在二姐家,目睹了北方人做汤饺的全过程,吃了正宗的茴香馅饺子,那真叫个地道。看见二姐津津有味地吃着醮了辣酱的大葱,條忽间,思绪回到儿时的南垠坝,飞向了老屋饭桌上的大葱和烙饼。
情绪盎然的一家人,饭后纷纷演唱起歌曲,映衬了这个大家的祥和幸福。大哥的京剧,浑厚地道。二哥二嫂合唱了一曲《沙家浜》,一说一唱,一招一式,无愧是科班出身。小弟的《在那遥远的地方》,高亢激昂,仿佛将人带入了那个神秘的天疆。
离开老家的头天下午,承蒙大姐夫盛情安排,还有那无需明言的吸引力,我们去了毗邻行唐的正定县,游览了隆兴寺、荣国府和赵云庙。花团锦簇的海棠,五彩缤纷的玉兰,还有色彩艳丽的芍药、丁香、牡丹和樱花,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令人心旷神怡。姐夫介绍说,此去20里地,便是被誉为“新中国摇篮”的*山县西柏坡。兴致深处,脑海里蹦出了几行诗歌:一望*畴,毛驴驮行老汉。万里春晖,云朵炫美彩霞。荣宁二府,红楼柔情,常山子龙,三国豪放……
再见,老家!再见了,老家的亲人们!行唐驶往北京的大巴,渐行渐远,我的内心,一次次深情呼唤。车子将家乡抛在了身后,我的心却停留在了那个地方,我想,那会是久远久远。
不知道会在何时,能够将故乡的所有故事都装进我的记忆里面,但是,我每一次沉默到无话可说的时候,很多以往的事情就会浮现在我的面前,那些可望却不可及的岁月,而我,终归只能够站在遥远的地方看着那个村子,看着那些人。
故乡是一个小村子,不过实在是想不通村子跟村庄的区别,不去论这些,我的故乡黄坳还是一个三面环山,并且其中一面山的前面有一条河流穿过的宁静*和的村子,不过那种宁静同我今年回去时候的寂静却完全不是一个回事。
今年10月3号的时候,我第一次在时隔十多年之后的秋天回到了我的故乡,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踏上仅仅只有一天时间的回乡旅程,但是理由无论是姐姐的订婚,还是我想要写完这一个遥远的旅程故事,这些都已经没有一点的意义了。
我只是在一个最珍惜不可得的季节里面,回到了一个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我梦里的地方。
车子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0点左右了,村子里面并没有几家还亮着灯,不过,在几处道路边上还多了半年多前并没有的路灯,刚看到的那会我还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我慢慢地适应着这些变化。
就跟这些年,我慢慢地见着村子的成长一样。
第二天起的并不是很早,不过,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窗外面,好像会是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画面。看过去,那些树还在,而且更浓密了,田大多都已经荒废了,不过,跟被填了*地相比,我还是为这样的任其自然感到庆幸。
因为住在哥哥家里的缘故,往窗外看去就是村子的路口了!不过,同其他的一些村庄不一样,我的故乡算是较为现代化的了,村子的角落大多都已经通了公路,那些瓦砾的房子也早就被楼房取代了,而且好像,很难找到半点古旧的痕迹了,有时候真的对这个世界的变化太过于敏感了,不免也会产生一种时光流逝的惆怅感觉。
其实,在村子里乱晃的时候,已经不再见到多少人家还敞着门了,其实,村子里面大多都是住惯了的老人,他们终其一生只想要同这个村子一起呼吸,一起暮落朝起。
同十年以前比起来,一切都是完全不一样了,那会村子里面家家户户都会有几个小孩子,也并不是每一家的大人都外出打工了,而且,十年以前的这些老人大多都还健壮,所以村子看去多少有些年轻的气息。
只是,我们父母那一辈人已经熟稔了世事的艰辛,或大多都已经被束缚在了外面的世界,而我们这一代人都已经长大了,渐渐地都急于与自己过去的所谓无知脱离关系,而尽力地把自己融入到城市的大千世界里面,所以,最后留下来的也就只有那些老人了,但是,他们真的老了,有这个村子这么老了。
这个村子已经老了,即便是在不断发展的路上,但是没有了一点年轻气息的村子,真的是衰老了,已经没有年轻人的村子,多多少少会让人感到莫无所息地哀伤。
随意地走在村子的路上,并不会多少去在意路过我身边的会有谁,说实在的,那些人我大多都已经没了印象,要不是老爸老妈提及的话,我还真的不会知道,我还认识这么一个人。
在姐姐订婚中午的饭局上,很多的人我都已经叫不出来了,有时候只是干愣着许久,然后,等着老妈一个一个的介绍起来。后来索性还是找个地方躲躲,或者,干脆拿起手机开始拍起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我拍完一个地方,都会停下来想很久,那些我曾经去过的地方,在此时此刻却大多都已经无法进入到我的记忆里面了。
回去那天是重阳,不过到家也已经半夜了,没有来得及去外公外婆家看看,也没有去爷爷奶奶的墓上再看一眼。
几乎每一年回去,我都有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情:看看爷爷奶奶的墓,和外公外婆聊聊天,同家人聚在一起,然后,走走那些我走过的,我还没有走过的路。
我看着自己的故乡久了,眼泪就会从心里流出来,慢慢地,心里会变的比以往都要空洞失落。真的就有一种没有办法言说的难受感觉。看着那些渐渐失去孩子笑音的地方,我好像还能够看见十多年前的我,弟弟他们。
只不过,所有的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往云烟了。
半年前春节的时候,里面曾问过我,以后还回来住吗?我和弟弟都说一定会回来的!老妈笑笑说,以后要好好地再装修下房子。
其实,我听完这些,心里真的是无比的难受,我们总是在一个生活了很久的地方生活着,但是,我们真的能够融进去吗?完全地把自己的生命!我想是不可能的,至少是我们这一个家族的很多人都会是这样。
对于我们,那些有过最美丽时间记忆的地方,那些安放着我们最珍贵人,最珍贵记忆的地方,我们这一辈子都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我想,等我老了以后,我一定会回去的,真的就像是落叶归根一样,我的灵魂至始至终都属于我的故乡。
很多时候,同弟弟们聊起梦想,同哥哥说起以后,我们都会漫无边际地讲到,长大以后,老了以后,而最后的结果,我们都是想,无论会有怎样的未来,我们都要在老了的光阴里面相聚到最初相聚的地方,大概像是颐养天年一样地在我们熟悉的这个地方,度过我们生命里最后的时光。
记忆中的故乡,能在家里听见母亲在1公里外,坡上聊天的声音;家里对面那条马路上偶尔传来货车开过的声音;奶奶院子旁边田里鹅的叫声;站在屋边大声叫着妈妈的我,声音随着那条小小的河流消失在灰蒙蒙的空中。
小时我们宗旨是“买的没有摘得好吃,摘的没偷得好吃”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是都喜欢吃;在橘子还没成熟的季节里,看看绿绿的他流口水;妈妈老是对我说村里的人又说你们“把青橘子摘下来,吃不完又丢了,还把树枝弄断了”。
回忆,让我的故乡,变得苍白:屋后竹林,屋前池塘;冷冷的水田,有几只鸭子,在田埂上,我家的;越来越少的院子,一户一户散着的屋子,三三两两或是孤零零的立着;静静的回忆着,我家;回忆着,那条两边长满竹子的小河,给我带来好吃的鱼,龙虾,螃蟹,很少见的阴生植物,总是把他们般回家,重在自己小小的花盆,然后又死去。
泥泞的小路,灰蒙蒙的天,压得我有时候连呼吸都难受,现在回想却是那么的美,让我存在,让我颤动。
带着我那唯美的爱情,伴随着增长的年龄,故乡等着我。
群山环抱,旺水半绕,白墙红瓦,绿树掩映。村内西侧,自北向南流动着一条颇具活力的小河。两条“V”形水泥硬化路穿村而过。直通县镇的大街上,白天,车水马龙;夜晚,绚丽多彩。
五百多户人家,依山傍河而居。一座充满现代气息的农产品综合加工厂,屹立南端。两个水库,像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分列左右。站在东南山头,西北望,犹如诸城人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克隆在此。
这,就是我生命的源头、可爱的故乡——山东郝家旺。
龙年之春,应德高望重、知书达礼的贤弟——郝洪福之邀,满怀喜悦,再访故里。
驻足高处,俯视浏览,镶嵌在街旁河边的银杨翠柳,皆被熙风梳绿。点缀在村内院外的桃花桐蕾,无一不被春意染红。
全新的村容村貌和迷人的春韵景致,骤然激起了40年前首来故乡时那一幕幕感人场景。
1972年春天,阳光明媚,春意盎然。亲情似火的我,将热切寻根的脚步,第一次驱动到这块梦缠魂绕已久的故土之域。当时的神经兴奋度,高得宛似火山爆发,炽热冲天。
那时,除了人们的思想道德和党风民风外,似乎啥都落后。路径自然原始。一过高崖,原本驮我赶路的自行车,反而靠我拉着走。五公里的爬山越岭,好像模拟了一段红军长征。
初来乍到,满目新鲜。累的感觉被冲淡了不少。向阳坡上的“槐抱秋”,曾令我耳目一新,止步静观。不过,一旦进入郝家旺地界,身后的所见所闻,都被亲情之风吹到脑后。因为,此行的热点,是郝家旺,并非他村他事。
走到村东,遇一小溪,流水潺潺,清澈见底。经问,名曰旺水河,或许郝家旺村名,就因此而起。
河上有个简易桥,几块石板铺就,虽不很宽,却很稳固,古朴韵味甚浓。只要不发河水,人从上面走,满行。我推着自行车,有些挤把,毕竟太窄。走过去,将自行车插好,转身返回水边,蹲下去,以手代碗,喝了两捧晶莹的水,甜甜的,解渴,过瘾,爽口爽心。
河与村之间,有一个山梁子,既像河的堤坝,又像村的围墙,我费了好大劲,才将自行车拖上去。我一腚坐下,一边擦汗,一边居高临下瞭望远风*景。
呵!家乡真美啊!河东河北山坡上,披着花叶相间的果园大氅;山顶,戴着葱绿的马尾松帽,峪河则像一条美丽的玉带缠绕在两座青山脚下。
从山梁子下来,一个素不相识的“一家子”,亲热过后,将我领进了第一个落脚点——郝宗亲大叔家。
两年前,我与郝宗亲大叔,在县城偶然相识。使得我与郝家旺的亲情之线,中断好长一段距离之后,再次接通。
大叔住宅,位置,村中偏南。大门口,坐东朝西。北面不远处,是管理区、学校、卫生室和供销社门市部。地角不错。
当时,村里尽是古风古味的街巷,窄而弯曲,斜而不正。路面净是石拉渣,雨天绝对好,行人踩不到泥。
说真的,我喜欢的,正是这种纯真的山村特色,质朴,素雅,静谧,自然,尽显原古生态之秀,“世外桃源”之美。
我到郝家旺的消息,比风刮得还快,板凳还没坐热,便有20多人,带着笑脸热心,前来认识和亲*我这个陌生的“一家子”。
中午,被时任大队会计的郝宗善大叔,热情邀到他的舍下,与郝世财、郝世宝、郝庆吉等郝家头面人物,举杯问盏,同饮共餐。
故乡的水酒,故乡的饭菜,再揉进故乡浓浓的亲情,这顿饭,吃的格外有滋有味。心里不免暖风阵阵,甜意绵绵。即使今天回味,仍觉温馨如春。
下午,满面稚气的赤脚医生郝世友小弟作向导,饶有兴致地伴我周游四坡,观山赏水,猎奇览胜,使得我的眼界大开,心境骤美。
晚上,热情满怀的堂弟郝世财设家宴,为我接风,部分大队干部和郝世生等父老代表,欣然出*作陪。
满屋,没外姓,都姓郝。一大家子人,叙得亲切,笑得灿烂,喝得高兴,吃得开心。气氛如同过年,亲切、热烈、温馨、浓郁。
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人,故乡的情,留给我不尽的感慨和激奋。
四十年前的故乡行,其深厚情感,不仅在今日新旺河的波光里,荡漾不止,还时常闯进我的梦境。
昨天夜里,我就梦见村东旺河建起了发电站,村北路边建起了现代厂房,父老乡亲住的,都是时尚亮丽的新楼房,两条大街上,店铺林立,霓虹灯绚烂多彩,胜似一副城镇景象,一转眼,又变成了更加神奇而美丽的人间天堂。
但愿我的美梦,明天就是现实。
陌生的城市,我独自漂泊,有家的人谁愿意流浪?是为了梦想背井离乡。
心中牵挂着,我那年迈的父母,临走前想给他们一个洒脱的微笑,挂满晶莹的脸却是做不到,我曾说我要守候你们直到变老,你们却说好男儿志在四方。
黄昏的余阳洒落在我宽阔的胸膛,却映照出一张泪水模糊的脸庞,故乡的傍晚是否也是如此悲伤。
夕阳下少年思乡,站高处眺望远方,是家的方向;伪装坚强,家书寄来又是泪两行。
心上挂念的那个人,那是我最爱的人,离别时她依偎在我的胸前,许下了等我归来的诺言。
心爱的人还留在故乡,少年郎却背井离乡,想家的时候两眼泪汪汪,还好有你驱逐我前方的黑暗,告诉我前进的方向。
梦里见到故乡的山和水,清晨醒来总是在他乡。
走过了很多的路,却唯独没有踏过回家的门,游子的脸看上去是那样坚强,谁又知道多少泪是流在心上?
落叶尚有归根处,游子寻找归根路。
抬头问明月家在何方?长夜未央泪早已模糊脸庞,人在陌生的地方坎坷路上,心却早已经飞向他方。
为梦走他乡,风雨路上闯,月下饮杜康,他乡思故乡。
我的故乡是一个典型的中国乡村,那里有许多人至今还在为了维持一家的生计而脸朝黄土背朝天。由于地处偏北的南方,所以它的灵魂里既有北方青年的豪爽,也有似南方姑娘般的温柔。
小小的村庄每日在山的怀抱里,沐浴着晨曦的第一缕光芒醒来。一座座连绵的山,给了山里人无限的神往,因为山的深处各家的祖先便在那里守护,每当清明、中元、春节的时候家家户户定会准备丰盛的饭菜犒劳山神,也慰藉山里似根的祖先。山,在山里人的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使得他们不管走得多远,仍会记住回家的路。
清晨,当晨光还未将水汽全然蒸干,一家家烟囱里的炊烟笼罩在青黑色的瓦片上,好似整个村庄都漂浮在云端。直至从屋里走出一位戴着草帽,扛着锄头,身穿粗布的老农,才不经感慨天上人间!冒着白气的水打门前穿过,水边的杨柳随着轻盈的风翩翩起舞,几个孩童正在树底下寻觅藏在草丛里的蛐蛐,那一声声时断时续的清脆歌声和着布谷鸟“布谷,布谷”像是在开演唱会。傍晚时分,金色的晚霞把村子的身影拉得老长,鸟儿相拥归巢,牧童也骑在牛背上悠闲地哼着小曲儿往家的方向走。静夜里,沏一杯浓茶,躺在摇椅或竹床上仰望星空或拿出一本书,伴着月光,静静地展开一段心灵之旅,时光便在茶韵袅袅,书香阵阵中缓缓流淌。
阳春三月,为了寻觅春天,他乡之人只能邀上几位志同道合的伙伴一同前去赏花。抵达目的地后却大失所望,一棵棵光秃秃的树枝上簇拥着朵朵艳丽过后*乎残败的花朵,连蜜蜂都只能如蜻蜓点水般意思意思下,人又怎有心长时停留?想想这个时候的故乡定是浸染在花海中。田野里,一片片金黄的油菜花,像刚降落到地上的婴儿,正欢笑着在跟蜂蝶嬉戏;村庄里,一棵棵果树也都因穿上了春姑娘花了整整一个隆冬为其缝制的衣裳,不亦乐乎!每当这时,山坡成为了孩子们的乐园,那红的,白的杜鹃花既能观赏也能品尝。当然,你若是想要谁成为你的朋友,那你就去采那座坡上最红的杜鹃花,对方一见便明了。记得小时候,我常如此,这也使得我有了几个青梅竹马的玩伴。
故乡好似一位母亲,当我们一日日长大离开,她也渐渐老去,品尝着寂寞。年时回家,曾经那一条条蜿蜒的、坑坑洼洼的,有着花草陪伴的路被盖上了一层冷冰冰的沥青水泥,青砖瓦房也被一座座新式小洋楼取代。人们见面不再问:“吃了吗?”而是问“挣了多少?”也许除了钱他们已找不到共同的话题。一日与父亲聊天,我说自己快要将故乡母亲丢失,父亲的眼睛里没有惊讶,只是声音里的那一抹忧愁渐乎变浓,他背起竹篓,喊我跟在身后。一路上,默默无语,我知道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到了竹林,望着曾经与父亲亲手种下的竹子中有一棵已经死去,痴痴的眼神盯着那棵歪倒在地上的竹子的身躯,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曾经的它是我的玩伴之一,每当烈日当空,周围的一切好似犯了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我便总在系着它身上的秋千上与透过叶缝而下的日光一起荡漾。父亲说,这棵竹子已开过花,结了竹米才死去,所以不必太过忧伤。我问父亲竹子开花后就一定会死吗?父亲说:“因为竹子开花后,将竹子中的养分都消耗了,这无法为以后的再生长提供养料,所以有的竹子在开了花,结了竹米以后就死去,但也有的竹子,他身体中的养料虽然没有了,可是那埋在地下的根却还活着,等到来年春天,他的根又会长出新的竹子”。之后,父亲便如侦探般在地上搜寻,我知道他在寻找春笋,他要给那些因太密而无法生长的竹子留出空间,这也是从小到大,我一直陪他做的。
晚上躺在床上,梦里老出现那棵开花的竹子。她在哭着埋怨我这几年都没去看她,而将她丢弃。我无从为自己辩解,只能深怀歉意,对她,对故乡的歉意。曾经那里的一花一木,一虫一鸟于我都是一首首缥缈的词,朦胧的诗,而今却因为世俗将她忘却。走在故乡的神韵里,我突然很想成为一棵一生只开一次花的竹子,开了花,结了竹米,然后静静的死去。
我的故乡在陕西关中西部,是渭北一个普通的小村子。在渭北高原上,这样的小村子很多,它们在郁郁葱葱的秦岭山脉和苍苍茫茫的千山之间的原野上参差着、错落着排开。渭水如带,两山似磊,将它们匡定在这狭长的沃土上。这些小村庄都非常相似,就像一棵大树上的无数叶片,你远远望过去,很难分出彼此来。然而,我的故乡又是一个不同凡响的村庄,特别是当它进入我的梦境的时候。
说我的故乡是人间仙境,当然是我的溢美之词,不过,它也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我的一位朋友曾经说过,它处的位置是典型的黄土高原地貌,沟壑纵横,有“山”有水。其实有水不假,至于说它有山,那得看你站在什么位置去看了。如果你站在村子里向外看,还真是有山有水。村子的东边和南边都是*地拔起数十丈的高坡。那坡时陡时缓,跌宕起伏,磊磊乎确如土山;村子通向东边和南边的车路都走的沟道,那磁光磁光的土路钻入崖后,只见其首,不见其尾,隐隐然有若神龙。不知从什么时候传下来一句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村子里的人要出去,从来都是撵着高处走,于是乎一条白光白光的小路便沿着崖边的高处蜿蜒,一直没入崖顶和白云交汇的地方,给村子带来了几分画意。潺潺的雍河一路吟唱着逶迤而来,悄悄地钻入我们村后一望无际的芦苇中,只闻淙淙水声,却不见它浮光耀金,又给村子凭添了一种诗情。
陕西关中地处寒温带,树木杂草自然茂盛。两边坡上散布着三三两两的杂树,那些树冷不丁的就会开出花来,远看一树红紫,*闻清香扑鼻。坡上不露地皮,一年四季都有各色草护着。春季里草花开得快,那坡三五天就换一种颜色:野雀花开的时候它是一身紫袍,蒲公英开花的时候它又穿起了黄马褂,勿忘我那星星点点的小白花开了,高坡也就换上了粉绿。勿忘我的白花太小了,只能减轻草地绿色的凝重,却无法改变它的基调,反而越发使它忧忧郁郁的,如梦如幻。
村子的西边很开阔,只有漫漫的几座土丘。当然了,关中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那漫漫的土丘也就是庄稼地。坡地缺水,也就多种谷子、糜子、碗豆、荞麦。庄稼开花自然要比野草开花气派多了,两三日间大片的土地就会被塗成一种颜色,红一块,黄一块,绿一块,就像孩子们穿的斗花袷袷。也不知从哪一座土丘的后边,一股清流就钻了出来,潺潺淙淙,清清洌洌,就到了我们村后。这就是雍河。
雍河是一条古老的河,它用看似柔弱的湍湍激流,将同样古老的高原涮开了一道宽宽的裂隙。后来水势变小,渐渐缩成了一股清流,退居河床的一隅。那曾经承载过激流的河床里,如今长滿了芦苇,绵延数里,郁郁葱葱。芦苇是生命的伴侣,春季里它以疏朗的翠绿收留无数的青蛙,让躁动的蛙鼓敲出一个个黎明;夏天它会用茂密的青纱帐招徕一种叫做“苇呱呱”的小鸟,使“呱呱的-”的叫声伴随每一个白昼;到了深秋,填满沟豁的芦苇齐刷刷的高举起灰白色的缨子,在带着凉意的微风里摇曳,让人生出无限的惆怅;白雪皑皑的冬季,收割过的芦苇地是所有动物寻找所需的地方,野鸡、野兔、獾、狐狸、野狼可以在这里找到食物,拣柴火的孩子带上狗,就可以在这儿收获温暖和无尽的乐趣。
其实,家乡令我魂牵梦绕的,不全在于它天然的美,更多的是那由父辈们营造起来的无比温馨的氛围。
那个时代家乡人煮饭烧炕全用柴火,日落时候,烧炕煮饭的烟气便冒了起来。那灰白色的炊烟并不直接弥散进空气,它先是在房屋周围聚积,进而在村子周围聚集着,弥漫着,蒸腾着,就像从飞机舷窗里看见的白云。这时候远远望过去,那一座座参差错落的村庄,犹如飘浮在皑皑白云里。而渐次消减的日光使原野上的一切亮丽的颜色趋于一致,最终统一成一种水墨画一样的灰色。天气干旱的时候,烟云会一直持续到明月东升;雨水充沛的时候,它会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最终溶入渐次变深的暗夜里。
烟云开始弥漫的时候也是收工的时节,那些在田野上劳作了一天的乡亲,会扛着犁杖,尾随着黄牛慢慢腾腾地向村里走。人和牛都辛苦了一天,只有这会儿才能享受一下“日之夕矣,牛羊下来”的诗境,主人们已不忍心再去驱赶那些和他们一样疲劳的耕牛。于是乎有的人就会用鞭把儿敲着犁铧,来两句酸曲解解乏。不愿听酸曲的人也会荒腔走调地唱两句秦腔。那些个老牛也不甘长久寂寞,时不时地会抬起头来,悠长而舒缓地吼上一声,就像是与主人的和唱。要不是有这两声戏曲传来,在这一时段,你甚至会忽略了农夫和耕牛的移动,只会去欣赏那漂浮在白云之上的村庄,只会陶醉地去享受那天人合一的美景。你会觉得你是在仙境里,在虚幻的海市蜃楼里,在一幅无与伦比的田园画里。
下雨天是农民的天休日。他们盼着下雨,一来是为着庄稼,那另一层意思也是盼着能够休息一下。在农民眼里,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有公休日的“工人”,另一种就是只有“天休日”的农民。下雨天,他们可以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计,像工人休假一样去干他们想干的事:女人们会带上针线活儿或是泡一大把麦杆去找伴儿,一边干活一边说说心里话;男人们则去找朋友海谝,听人讲古今,或是在楚河汉界边争个高低。孩子们总是最欢势的,他们会穿上泥屐,像踩着高跷一样在胶着的泥地里跋涉,走东家,串西家,去邀约伙伴,在一起看小人书,吹牛皮,甚至推五龙十点半赢弹脑。
公鸡打午鸣了,女人们赶紧回家做饭。有孩子的大嫂们站在家门口“狗蛋”“牛娃”地喊自家的孩子回来烧火,年轻媳妇则一溜烟进了厨房。于是,随着一阵风匣的“咕――噹”声,袅袅的炊烟开始在村子里升腾。这时候,那些新婚不久的小伙子便自觉地回家,有了孩子的男人却依然故我。做好了饭,女人会让孩子再喊爹回来。于是,村巷里又多了一种音乐,不知道父亲在谁家的孩子便站在自家门外,对着空中高喊:“爹~呀~,吃~饭~哩~”,“爸~呀~,吃~饭~哩~”。我当时就很奇怪,这些孩子的声音都差不了多少,村里的老人们咋就个个都能分辩出叫的人来!
关中雨水不多,这样的天休日一年中也就难得有几天,村里人更多的时候是在吃饭的时间相聚,上世纪的人把这种形式称为老碗会。每到吃饭时节,人们端着盛满搅团的老碗,悠哉游哉地转出来,聚在村子里的某个地方,一边吃饭一边叙说着各自掌握的新闻。有时候人们也会用各自的饭食开涮:吃高粱面搅团的人会将自己的饭美化为“水围城”,而将吃麦面合着稻秫面做的“削筋”说成“驴耳朵”。吃早饭的时候有的人会端出一碟子野菜来就粥,那这一碟子菜肯定就是为大家享用的,任何人都可以挟一口。
过去了的半个世纪是变革最为激烈的时代,沧海桑田,我那梦中的故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参差着的房屋变得整齐,迂回曲折的土路变成了笔直的水泥马路,做饭时再已听不到风匣的呱嗒声,甚至连炊烟也不再升起,人们早已用上了电磁炉。然而,那数十年前簇拥着村子的炊烟却依然在我眼前萦绕,那招唤父亲回来吃饭的颤巍巍的呼喊声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记忆,还有那或蹲或站聚在一起吃饭的情景,也始终掌控着我的食欲。村子里那种无法比拟的恬静,那种让人终生感念的和谐,那种未加雕饰的纯朴与天然,渐渐地成了我梦中故乡的全部。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6篇(扩展3)
——写景的经典名家散文3篇
十月的季气,秋高气爽,阳光灿烂,趁国庆长假,我来到森林公园散步,顺便放松一下压抑的工作心情。
来到山下,抬头远望,见那山坡上的枫树林红得像一团团火。一丛丛,一簇簇,点缀在翠绿丛林之间,红绿相映,色彩鲜艳。像一幅绚丽的秋景画。山径曲幽,逶迤盘旋,拾级而上,步入了枫树林。林中阳光斑斓,树影摇曳,秋风飒飒,无数的枫叶,像雪片一样纷纷扬扬,漫季飘落下来。小小的枫叶飞舞在空中,像一只只红蝴蝶在翩翩起舞,又像一只只火红的鸟儿在展翅飞翔,你看,它们在风中打了几个旋,便悄悄地落在了地上。随手一伸,便有一片红叶飘落于掌中。拿住仔细端详,只见可爱的叶子火红火红的,呈手掌状,像熊熊燃烧的火柜,像美丽精致的王冠。更像金鱼的那小巧玲珑的尾巴,真是美不可言,用手抚摩,它的全身光滑细腻,像擦了油一样,通身发红发亮。粗粗的叶柄像小松鼠毛茸茸的尾巴。红色中透出绿意,白色的叶脉从叶柄中伸展出去,呈放射状,深深嵌在红红的叶面中,整片红叶红艳精美。
缕缕阳光,穿过稀疏的枫叶,洒落在林间,金黄灿烂,枫叶如火如荼,它们相互辉映,我站在林中,仿佛我也变了红色的了,林外,秋风飒飒,吹得枫叶哗哗作响,枫叶便随风片片落下,飘落到我乌黑头发上,飘落到我穿着T恤衫的肩膀上,片片红叶,红得像火,红得像霞,红得像季际的火烧云。这不由我想起诗人杜牧的诗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我爱秋季的枫叶,因为她有顽强的意志,无所畏惧的精神。在这肃杀的深秋里,百花凋零,树叶枯落,唯有她一枝独秀,熬过了春风的肆掠,夏雨的摧残,经严霜愈红愈鲜艳,那犹如火,如花,如降帐,如红巾的红叶,将人们仿佛又带回了繁花似锦的春季,给荒凉的大地增添了生机,把秋季妆扮得诗情画意。即使她随风飘落于地化作泥土,那也是为明年开出更美丽的花,“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泥土更护花”。
秋季的枫叶是一幅画,不需要浓墨彩笔,如季边的彩霞,就能装点出秋季的浪漫,撑起秋季红色的梦。秋季的枫叶是一首诗,写出了深秋的生机盎然,写出了深秋的诗情画意,编织出了人们的绵绵情思。秋季的枫叶是一首歌,秋虫的私语和鸣唱,总在秋的枝头响起,飘荡在夕阳牧童的笛声里。秋季的枫叶是十月的诗言,它那似红色的雨浸透了深秋的湛蓝,给我们带来了五彩缤纷,色彩斑斓的美丽秋季。
我爱你,秋季的枫叶。
每当看到街道两旁的香樟树的时候,我都要想起祖屋门口的香樟树。
走出祖屋的院子不到一百米,就有一棵香樟树。从香樟树上的保护牌,我知道了这棵香樟树足足有四百多岁了。香樟树树冠硕大,只耸云季,黑褐色的外皮,像粗糙的鱼鳞,从树根一直长到树梢,因此村民戏称香樟树为“美人树”。它还日复一日地散发着特有的香樟味,驱赶着啃食它的虫子,所以香樟树比一般的树木干净。
在我的印象里,香樟树是村里的神树,凡是哪家有孩童整夜啼哭,这家的大人便请村子东端的老先生写一张“皇,地皇皇,我的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季亮”的红纸条贴在树干上,再摆几个糯米糍粑,上三炷香,行九叩首大礼,孩童自然就不再啼哭了。
在淳朴的村民眼里,香樟树的有灵魂的。即便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村里盖房子需要樟木,做家具也需要樟木,村民谁都没有动砍伐香樟树的念头。还有,村民为保护香樟树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这是家族祖先种下的树,要是砍伐了,就是对祖先的大不敬,会遭季谴。
就这样,香樟树屹立在我的家门口,一年又一年,直到长成方圆百里的名树。
香樟树即已成名,自然有人慕名而来。有一季,几个大腹便便的'外乡人站在树下指指点点,就喜欢上了这棵香樟树。很快,挖树的工人带着盖着红印的条子来挖香樟树。村民不同意,当场阻止了挖树。后来,他们用钱贿赂了阻止挖树的村民,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开始了挖树。可,树大根深,任凭挖树的工人用尽办法,树也无法挖走。
香樟树最终留在了祖屋门口,但开始了苟延残喘的生活。被锯断的树干开始枯萎,被斩断的根须不断流着汁液。遭遇了一场浩劫的香樟树,就像折翼的鸟儿,如何努力,也无法飞向蓝季。
后来,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祖屋,告别了苟延残喘的香樟树。当我再见香樟树的时候,它已经死了,只有瑟瑟发抖的树干向村庄和蓝季诉说着什么。所以,我潜意识地在我栖身的每一个地方寻找着香樟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找到祖屋门口的香樟树的灵魂。
清晨,乘上一叶小舟,荡过碧水瑚泊,推开层层涟漪,去欣赏那万倾荷花。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荷叶,像绿色的海洋,一阵清风吹来,“绿的海洋”霎时间波涛起状,荷叶一片连着一片翻腾着。风停了,“绿的海洋”又*静下来了。叶面上的水珠儿滴溜溜地滚动着,晶莹剔透,像一颗颗漂亮的珍珠。那片片荷叶,像撑开的一张张绿伞,有的轻浮于湖面,有的亭立在碧波之上,似层层绿浪,如片片翠玉。在那碧叶连季的绿波中,成千盈百的荷花,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谁也不让着谁。有的荷花花瓣全都展开了。那一朵朵粉红色的荷花,像一位位穿着粉红衣裳的少女。头上戴着黄色的莲蓬,静静地站在那里。一阵微风吹来,这些少女就翩翩起舞。有的荷花半开着,莲蓬只露出了半个,像小姑娘的头发长得只露出半张脸,有的荷花刚刚露出了尖尖的角,花蕾上沾满了露珠,悠然欲滴,像是她细密的汗珠,晶莹在那粉嫩的圆脸上,甜蜜蜜闪烁着幸福的滋味。放眼远眺,这一片荷花的海洋,似一片细细的雪,又如一片淡淡的霞,红花绿叶相映。俯身深吸一口,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顿觉沁人心脾,心旷神怡。
湖水清澈见底,水中红鲤,历历可数,它们三五成群,悠然自在地游嬉在荷丛之间。偶尔,还有几只青蛙跳到圆圆的荷叶上,溅起的朵朵水花落在了“玉盘”里,变成了一颗颗圆滚滚的珍珠,可爱透亮的“珍珠”在“玉盘”里滚来滚去。青蛙瞪着鼓鼓的眼睛望着我,好像害怕了,又“呱”地叫了一声,跳到水里去了。还有那调皮的小蜻蜓也来挨热闹,它们扇动翅膀从那朵花飞到另一朵花,与荷花快乐地嬉戏着。我久久地凝视这片如诗如画的荷花,在晨曦中,她亭亭玉立于水中,灼灼迎朝晖,碧叶流莹,幽香袭人,红绿相映。
此时此景,我想起了童年的阿娇,我俩轻荡一叶小舟,泛湖采莲,她那粉红的小脸,就像粉红的荷花,灿烂的阳光,照在这明镜似的湖面上,我边采莲边唱着那古老的
童谣,那悠扬的歌声,仿佛又在耳边回响……
太阳升起来了,湖面波光怜怜,金光万点,一阵微风吹来,湖面层层涟漪,波澜不惊,人立舟头,衣衫飘动,顿觉心旷神怡,精神焕发,压抑在心里的烦恼和忧愁,都随风飘去……我喜欢荷花,喜欢她的淡淡清香,喜欢她的淡淡粉红,喜欢她的亭亭玉立,喜欢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高贵品质,更喜欢她廉诘不腐败的气节。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6篇(扩展4)
——名家经典短篇散文 (菁华5篇)
梧桐叶儿落*川,儿童拾之用线串,拿回家去烧锅灶,小儿亦知生活艰。
每到秋天,秋风扫落满地梧桐叶时,儿童便开始了串梧桐叶之活动。
由于梧桐树叶大而厚,是做饭烧锅的好东西,人们便喜欢将其收集起来,作为灶下燃料,儿童们因年龄太小,挎不动提篮,抡不动小耙,便用麻线串桐叶。
串桐叶须找一纳鞋底针锥之针,再串一根纳鞋底之麻绳。儿童拿着,穿行于梧桐树下,每看到一桐叶,即用针扎过串入麻绳,渐串渐多,直至麻线串满,即再换一根麻绳继续串下去。
昔时之穷苦农民,锅上锅下,同样艰难,儿童串一天树叶,大约可得一小提篮梧桐叶,足可供三四口人家一顿饭之烧草。由此一小事可以看出:昔时人们生计之艰难。小孩子通过串梧桐叶之活动,也培养了从小知道谋生之难,为以后走上人生路打下坚实之基础。
我爱月夜,但我也爱星天。从前在家乡七、八月的夜晚在庭院里纳凉的时候,我最爱看天上密密麻麻的繁星。望着星天,我就会忘记一切,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里似的。
三年前在南京我住的地方有一道后门,每晚我打开后门,便看见一个静寂的夜。下面是一片菜园,上面是星群密布的蓝天。星光在我们的肉眼里虽然微小,然而它使我们觉得光明无处不在。那时候我正在读一些关于天文学的书,也认得一些星星,好像它们就是我的朋友,它们常常在和我谈话一样。
如今在海上,每晚和繁星相对,我把它们认得很熟了。我躺在舱面上,仰望天空。深蓝色的天空里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船在动,星也在动,它们是这样低,真是摇摇欲坠呢!
渐渐地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好像看见无数萤火虫在我的周围飞舞。海上的夜是柔和的,是静寂的,是梦幻的。我望着那许多认识的星,我仿佛看见它们在对我霎眼,我仿佛听见它们在小声说话。这时我忘记了一切。在星的怀抱中我微笑着,我沉睡着。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孩子,现在睡在母亲的怀里了。
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天地是暗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着蛛丝网的屋顶。那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云片,就像屋顶上剥落的粉。在这古旧的屋顶的笼罩下,一切都是异常的沉闷。园子里绿翳翳的石榴、桑树、葡萄藤,都不过代表着过去盛夏的繁荣,现在已成了古罗马的建筑的遗迹一样,在萧萧的雨声中瑟缩不宁,回忆着光荣的过去。草色已经转入了忧郁的苍黄,地下找不出一点新鲜的花朵;宿舍墙外一带种的娇嫩的洋水仙,垂了头,含着满眼的泪珠,在那里叹息它们的薄命,才过了两天的晴美的好日子又遇到这样霉气薰蒸的雨天。只有墙角的桂花,枝头已经缀着几个黄金一样宝贵的嫩蕊,小心地隐藏在绿油油椭圆形的叶瓣下,透露出一点新生命萌芽的希望。
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桔红色的房屋,像披着鲜艳袈裟的老僧,垂头合目,受着雨底洗礼。那潮湿的红砖,发出有刺激性的猪血的颜色和墙下绿油油的桂叶成为强烈的对照。灰色的癞蛤蟆,在湿料发霉的泥地里跳跃着;在秋雨的沉闷的网底,只有它是唯一的充满愉快的生气的东西。它背上灰黄斑的花纹,跟沉闷的天空遥遥相应,造成和谐的色调。
雨,像银灰色黏濡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
一首歌,一阵轻风,万条雨丝,一种气味,一道风景乃至一片小小的树叶都是一把钥匙,都会打开我的记忆之门,令我想起许多往事。
我大概是因为不*惯向人倾诉,记忆中的那许多酸甜苦涩,我总喜欢在自己独处孤寂时回味人生。那快乐的、忧伤的、兴奋的、沮丧的点点滴滴,或让我轻轻摇头一笑,或许拍案泪滢追悔,最终却又得是暗叹,时光的飞逝,岁月的无情,因为这或凄美或不堪回首的日子,都己离我远去了。只留下记忆的行囊,伴我走向未知的日子,转头望过去,我那30多年的路境只是如梦一般飘渺,不见学到、得到什么、只是一路上丢弃了天真、诚实、无私、还有真诚,也让我*惯了深深的叹息,“岁月磋跎”!
但我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因为我正年轻,我还有很多回忆,我喜欢记忆中的往事刺痛自己,激励自己,因为我有30岁的青春。所以,尽管我的过去如梦,但我的未来不会是梦……
有时,外面下着雨心却晴着;又有时,外面晴着心却下着雨。世界上许多东西在对比中让你品味。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
不过,无论什么样的故事,一逢上下雨便难忘。雨有一种神奇:它能弥漫成一种情调,浸润成一种氛围,镌刻成一种记忆。当然,有时也能瓢泼成一种灾难。
春天的风沙,夏天的溽闷,秋天的干燥,都使人们祈盼着下雨。一场雨还能使空气清新许多,街道明亮许多,“春雨贵如油”,对雨的渴盼不独农人有。
有雨的时候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人们却多不以为忤。或许因为有雨的季节气候不冷,让太阳一边凉快会儿也好。有雨的夜晚则另有一番月夜所没有的韵味。有时不由让人想起李商隐“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名句。
在小雨中漫步,更有一番难得的惬意。听着雨水轻轻叩击大叶杨或梧桐树那阔大的叶片时沙沙的声响,那种滋润到心底的美妙,即便是理查德·克莱德曼钢琴下流淌出的《秋日私语》般雅致的旋律也难以比较。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造化,真是无与伦比。
一对恋人走在小巷里,那情景再寻常不过。但下雨天手中魔术般又多了一把淡蓝色的小伞,身上多了件米黄色的风衣,那效果便又截然不同。一眼望去,雨中的年轻是一幅耐读的图画。
在北方,一年365天中,有雨的日子并不很多。于是若逢上一天,有雨如诗或者有诗如雨,便觉得好奇。
描写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6篇(扩展5)
——名家描写茶的散文实用5份
不爱喝茶,也就不懂茶;不懂茶,也就轻易不去研究茶。
不曾想无意中,却听来了一个关于茶的美丽故事,从此,就对茶有了一种新的认识,新的理解,渐渐地喜欢起茶来,也渐渐地爱上了茶。
故事讲的是有一年的成都某个茶馆,门口来了一名茶客。此人五十出头,衣衫破旧,头发凌乱。进馆后,他拿出个小茶壶,说是口渴,向茶馆老板讨杯水喝。当老板让伙计,刚向壶里倒了一些热水,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茶香。
老板和伙计好生奇怪,明明是空茶壶清水,哪儿来的茶香?而茶客一声不响地喝完了壶里的水,就让老板和伙计看他的茶壶,茶馆的其他伙计也跑过来看热闹。大伙凑*茶壶一看,原来壶里结了一层厚厚的茶垢。
茶客说;"不瞒各位,我这茶壶,沏了几十年的铁观音"。
茶馆老板在一旁看得真真的,他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随即请茶客入座,送上好茶,好好地招待了一番。茶客临走时感谢老板,老板便委托茶客为自己访茶。茶客满口答应了,但条件是须给银子500两,作为路上盘缠。待茶馆老板给完银子,茶客便拂袖而去。
谁知这茶客一走就是三年,茶馆老板连呼上当,后悔不已。
某天,忽遇成都城里下起了大雨,那雨是倾盆而下,不曾歇息,转眼间,就看城里积了好多好多的水。忽见那茶客踏水而来,衣冠楚楚,完全是新的摸样。茶馆老板喜出望外,忙迎上前招待,并询问是否有所收获。
茶客答曰;“访到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了老板。老板急忙打开一看,包里却只有一片茶叶。老板又问;“请问茶客,您为我办的货在哪里,茶叶在何处?我这就叫伙计去搬”。没曾想茶客说;“老板,没有别的了,就这一片茶叶”。茶馆老板一听,忽地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感觉自己遇到了骗子。于是一扬手,将那片茶叶扔在地上。
令老板没想到的是,这片茶叶一落入地面的积水中,水立刻变成了茶绿色,一会儿功夫,满城的积水,都成了浅浅的茶绿色,而且茶香四溢,沁人心肺,满城的人闻到香气后,纷纷拿出杯子舀起水来喝,而且是一杯接一杯。老板觉得很奇怪,他也试着用杯子舀起喝了几口,顿觉神清气爽,唇齿留香。而以前喝过的茶,和这个茶比起来,充其量都不过是清淡的菜汤而已。
要说这中国茶史,自己还真得需要学*学*,只知道这茶史第一人是陆羽,字鸿渐,昵称“渐儿”。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想起钱钟书的《围城》里面的男一号方鸿渐。都为鸿渐,但时代、意境全然不同。话说这陆羽煮的茶被唤作“渐儿茶”,有“世有渐儿茶、而禅师在何处?”的流传故事。
对于真正的知音而言,最好到不可替代,好到不能容忍退而求次。所以才有“高山流水”之旷世创作,有“渐儿何时归来?”的喜悦之情。世人的赏识与否与灵魂无关,荣华富贵与内心也无关,只是人生在世,如果有这样的一个知音――不论多么寂寞,多么荒凉。即使一期一会,心里流淌的,颜面浮现的,只需一抚琴,只需一杯茶,便知是谁的心声。我想,这才是真正的知己吧!可世人能有几人觅得呢?不关乎身份地位,不关乎富贵卑贱,不关乎才貌丑美,不关乎物质精神,只要彼此心意相通,只要你懂我懂,就足以应对这浮躁如斯的世界。
一直以来的有一个关于家的小梦想,那就是有一间不用太大的书房,里面有张古木的书桌,带有两把红木座椅。茶具不必太过讲究,每晚饭后,或者周末闲杂时光,把自己圈在书房里,伴着缕缕茶香来品尝书香,人生岂不快哉!
最喜欢的事情,是无事的时候,一卷书,一杯茶,听一曲《云水禅心》。
世间事,总是红尘与禅心相对。
总有人争论:是风在动还是幡在动,其实都在动,不过是不同的角度看的结果不同,而禅心的人把自己禅远的心思寄托在漂流不定的云水之间。
喜欢流云,爱看云卷云舒,喜欢山水,飘流不定柔情万种的世间自由之物。身心却可以不动,**一室,朱泥小壶一把,可以对饮,也可以独品,山水可以流于野外,也可在一盏之间读到心与茶的沉浮。
*生喜欢四句诗:
“芦埂苇荡飞白鹭,草堂人家过小桥;
乌蓬斜靠杨柳岸,云水禅心天地遥。”
有人喜欢山中隐逸,有人喜欢穿云度月,有人喜欢禅堂**,有人喜欢观花修竹,这一切的事情都如渺渺的茶烟,会喝茶的人已经把茶喝在了心里,不会喝茶的人还在纠结于是什么茶。
喝得多了,自然懂茶,会不会喝,其实不是茶不好懂,游离于茶之外的东西太多,让你连一杯茶的时间都在焦虑之中,茶已经不再是茶,只不过是等同于一杯解渴的世间之水。
会喝茶,就在一杯茶的时间里,读到了安静,读到了共鸣,读到了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一杯茶,会让你脱离人世的杂乱无绪的情结。
天地间事物的变化,延伸,可在这一动一静中展现,升华,直变得宁静祥和。
听一首古曲,如同清泉叮咚叮咚的倾泻而出,泠泠然如出凡尘,不自觉心便沉醉在那与世无争的自然之境里面。
流水潺潺。竹林扶疏,泉石相映,天籁之音漫卷漫舒,亦真亦幻。
思维像花朵碎密如锦,飘浮在绿枝之间。
神情如广袤的天际几朵白云,悠然飘游,感觉到的是江南丝竹般的清幽。
茶是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这杯茶中找到了自己的禅心。
老舍曾说,烟酒虽好,却是男性的――粗莽、热烈、可也有火气――未若茶之温柔、雅洁、轻轻的刺激、淡淡的相依,茶是女性的。
我想,我若是男儿身,也必定是嗜烟酒的,只可惜今生已不曾有这样的机缘。但犹记得孩童时,邻里有新婚之人,我们小孩子们大都热爱闹洞房,只为看新娘子或讨喜饼吃。我随着一群男孩子们前去,新郎官出手阔绰,额外给我们这帮孩子们一人一支喜烟。看他们都点燃起,我也随他们点起吸了两三口,学着他们的样子吐烟圈儿。
回到家急不可待地告诉正在烙煎饼的母亲,我吸烟了。生怕母亲不信,还张大了口吐气让母亲闻闻嘴中残存的烟草味儿。不记得母亲当时数落的话语了,只记得当时自己的欣喜之情顷刻间荡然无存,本引以为傲的事情,刹那间,成为一种羞耻。这也是至今唯一的一次吸烟经历,在那个少不更事的孩童时代。
对于酒,虽颇能喝几杯,但知其伤身未敢常喝多喝也。老哥常常教导,出门在外,女孩子一定不要沾酒,若开了个头,混出个酒名,以后恐怕难以脱身。才使自己的热爱消失殆尽,每年大概唯有母亲生日和春节之时才小饮几杯,也仅限于红酒而已。
而茶,是我一生的伴侣。
人,都是受环境影响的。我之所以从小喝茶,是源于奶奶家的“以茶待客”和姥姥家每晚的“茶话会”。从刚记事起,不论去奶奶家还是去姥姥家,总是先喝几杯热茶。久而久之,这喝茶的*惯便养成了。大学时期,是我喝茶最凶的日子。几乎每晚必饮几杯,说来也奇怪,不管多晚喝茶,也总能酣然入梦。但一喝coffe,哪怕只一杯,晚上定失眠。记得英语六级考试时,因是下午考,担心精力不足,进考场前特意喝了杯coffe。果然有效,不但精力十足,乃至晚上久不能寐,想起来甚是神奇。室友都知道我这个喝茶的爱好,还在生日时特意一起给我买了套茶具,制作成一个花篮的模样,还镶有粉色的蕾丝花边,一直未曾用过,不知是否安好如初。
十几年前,姥姥家的院子里,栽种过一株山茶树。每年春天都能喝到新茶,都是自己采摘,自己炒制而成。只是后来小姨把它砍了去,让我惋惜至今。那是一株有故事的山茶树,关于亲情,关于爱情。
没有了山茶树,但并未羁绊住姥姥家喝茶的节奏。
一年四季,姥姥家每晚都是高朋满座,颇有点林徽因的文学沙龙之韵。只不过姥姥家的客人都是些本村的老人们罢了,他们夜夜高谈阔论,奇闻异事、各种见解、方圆百里的新鲜事儿,在此均能略听一二。姥姥因为弓腰的缘故,加上家里人口众多(我有六个舅舅和两个姨),常年累月在家操持家务,极少迈出大门过。
可是,姥姥似乎对外面的世界十分了解,就连电脑手机这些电子产品都能如数家珍,我想这是归功于每晚的“茶话会”。每晚晚饭后,姥姥就开始烧水,沏茶,慢慢地,老人们就渐渐而至。特别是冬夜,围着炉火,烟雾缭绕,别有一番景致。小的时候,厌恶满屋子的各种气息,不敢言语,唯有忍着。
后来大了,和姥姥姥爷同龄的人也渐渐稀少,逐年减少人数。如今也不晓得还有没有人前去喝茶,谈笑风生。只怕是仅有二老落寞地过活,我多么希望仍能有那如许的人儿,伴着姥姥姥爷,即使他们吸烟再甚重,我也不会反感,只有感激。
因为人多,姥姥家冲泡的茶自然不是什么好茶。多半是些茶叶末子,小卖部里十块钱可以称一大袋,够喝很久很久。老哥工作后,每年回家总是给他们带些上好的绿茶。有一次,我和姥爷打趣道,这些好茶不必每次都拿出来分享,留着和姥姥喝行了。可姥爷却说,还不如他的茶叶末子好喝,罢了!心意到了即可。又或许,姥爷是怕我们花钱。
与姥姥家的热闹相比,奶奶家可谓清静之地,更适合一个人独品。庭院虽浅浅,却有石磨、洋槐树、梧桐树、老井相伴。若夏日将至,偶得蝉鸣和鸟语,看着蝴蝶在院中嬉戏,桌边一把摇椅,一壶茶,喜不自胜,解暑的一剂良方也!
爷爷生*最爱旱烟和茶水,每每总是烟袋不离手,做木工活倦了,一袋烟,一杯茶。一副怡人自得的模样!因为家境尚可,奶奶家比姥姥家要早喝多年的好茶。其实,茶也不在优劣贵贱,关键是看心境及共饮之人。一家热闹,一家清静;一家人众,一家人寡,可都是开怀畅饮,乐不思蜀的境界!
虽然饮茶时间尚久,但说起泡茶的茶具,还数奶奶家更为讲究些。雕刻有龙体的紫色砂壶,古朴中不乏精致。每次去奶奶家喝茶,奶奶总是掀起盖在上面的花布,端出茶壶茶碗,茶碗必定是倒扣着的。喝时也特别讲究,总是第一杯要倒掉少许,所谓敬天地,而后方可尝这杯茶水,继而品第二杯。若是两个人,此时第一泡水差不多已毕。换做第二泡水,色泽、口感最是恰当,入口不苦,却回甘浓烈。而第三泡水就缺乏些生机,太过*淡。
《红楼梦》中妙玉有“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的高论,在我看来,这里的“杯”应该理解为“泡”。有林老先生所秉持的“三泡”之说佐证:第一泡譬如一个十二三岁的幼女,第二泡为年龄恰当的十六岁女郎,而第三泡则已是少妇了。不过,林老先生的演绎似乎没有什么韵致。不如董桥在《我们吃下午茶去》一文中,将明代许次纾的“一壶之茶,只堪再巡,初巡鲜美,再巡则甘醇,三巡意欲尽矣”,重新演绎为:初巡为婷婷袅袅十三余,再巡为碧玉破瓜年,三巡以来,绿叶成荫矣!
福州北峰宦溪镇满堂香茶山名气很大,当地**已把该地定位成茶文化村,属于开放式的休闲茶山。
我们去的当天是周六,在沿途就遇上几拨目的地相同的“驴友”。有一队还是特地去茶场买茶的,说是每年这时候,都要相约上去,狠狠品半天的茶,然后再扛一大袋的明前茶下山;而有一队这次特地去品茶,再踢一场足球�D�D�D据说山上有福州海拔最高的足球场。
从宦溪镇**附*,拐到位于创新村的满堂香茶场,还有十几公里,但路况不错。峰回路转,茶山在前一天的雨后,显得格外的葱绿。路上不时有茶农把采下来的茶青,用摩托车往茶场收购处送。路的两旁茶叶叠生,而采茶人则点缀于茶山间,如线谱上的音符,空气的确清新,让人止不住张大嘴巴狠吸。茶园绿海、空明澄碧,似乎真可以把人的五脏六腑清洗一遍。我们去的时候,恰好是阴天,如果寻个蓝天配绿海,那又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宦溪满堂香茶山目前已被当地**辟为观光性质的生态园。基础设施也建得相当不错,有传说中的高山足球场,甚至还有气派的篮球场、排球场及羽毛球场,甚至,在这么高的茶山上,还有个可供人钓鱼的高山池塘。
满堂香的茶叶加工厂就在茶场边上,大门口就闻到浓郁的茶香,这是一种让人心生暖意的香,那种从机械化制茶车间弥漫出来的、混合着揉、压、焙、烘等工序的茶香,把你包裹着,浓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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